刘辩目光阴沉,喃喃道:“河内司马家,司马妨,司马朗,司马懿?司马八达?”
“司马妨生有八子,长子司马朗已经而立之年,次子司马懿今年已经弱冠。其余几子年纪尚幼,听说如今司马朗,司马懿乃是刘璋的谋主。”华歆顺着刘辩的话回答道。
刘辩眼睛一眯暗道:“三国最后的胜利者司马家,没想到有了朕,你居然还出来趟这趟浑水。不过如今可没有胜利果实让你来取了,就算你拿刘璋为傀儡,也不过增加点麻烦罢了。”
“朕知道了,益州境内锦衣卫重新建立,司马家不是庸人,关于锦衣卫的建立千万小心谨慎!甚至不要去接近他!”刘辩摆了摆手道。
“是陛下,微臣这就下去准备益州锦衣卫重新建立之事!”华歆拱手退下。
“司马懿这个阴谋家在益州,益州是不能在派人才了,否则又会被害了。不过益州出现变故也没有什么,益州易守难攻,对我威胁不大,只要日后从陇西,南阳,以及长江三个方向进攻,益州自然可破。如今诸葛亮可在朕的手下啊,上一世诸葛亮与司马懿斗到底是被司马懿熬死了,这一世,若是他们在一起,又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而且角色反转过来了,真是有趣。”
李儒的死,刘辩也没有多少伤感,不过到底是为他做事的,刘辩当即给足李儒家属优待,作为补偿。
而杨敏当天也离开了皇宫,几日过后刘辩派人禀报了杨继业,便纳了杨敏入宫。
凉州,曹操驻兵五万于陇西,陇西对面金城郡,韩遂领兵五万驻扎,麾下有阎行,贾诩等人。而蒙古人,则驻扎在更远的武威后方,原来的统帅郭侃已经离开,如今驻扎在武威的乃是铁木真之子拖雷,以及铁木真麾下四杰之一的木华黎,四猛之一的哲别两员大将。
金城郡金城,府中一间书房之中,贾诩手中端详着一封书信:“吾兄文和亲启,闻兄于当初逃离长安,于牛辅麾下效力,牛辅死后从于韩遂。韩遂此人奸诈无比,野心勃勃,如今蒙古崛起兵进西凉。韩遂依附蒙古,欺辱我汉家百姓,你我兄弟当初心怀大志,势要改变寒门困境。
除随董卓,然董卓为人暴虐,弟如今从于天子,天子以科举改变我寒门困境,尚且贤明,如今我的目的达成,不知兄台可望当初之志?还请兄长今早离开胡人,不辱我汉家风骨。”
“如今我于益州为陛下安排大事,心心中常感不安,然弟早已经看透生死,能见寒门兴盛之局面,已然无悔,且看此事成与不成,若成,此书信当不能为兄台所见,我亦为陛下效力。若不成,我当早日赎清自己的罪孽,然弟最不放心的便是兄长。还请兄长继承弟之未竟之事,早日脱离蒙古异胡。”
贾诩年近五十有三,两边头发已经花白,看着手里的书信,贾诩将其放在书上燃烧的干干净净,眼眶略有些红润:“李文优,你的心在投靠董卓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苟且偷生,只是为了看刘辩能不能做到给寒门一条出路的承诺。如今寒门大兴,你居然不想活了?还是说益州的司马家太厉害,你已经无法脱身?”
“按照你书信所说,我收到书信你就死了,你就这么死了?我这把老骨头惜命得很,可舍不得死啊。”贾诩摸了摸胡须低声道。
眼神望向南边,好似看到了他们当年相遇的情景,二十多年前,两个寒门第子相遇,他们深感如今大汉的腐败,以至于世家蚕食天下。于是他们一见如故,决定以一己之力,改变当前的局势。
李儒年轻,贾诩年长,他们投靠了董卓,刚开始的董卓有侠义豪杰之风。李儒贾诩投靠于他,年轻的李儒为了实现自己的报复,为董卓献了无数的计策。而贾诩年长老练,处处隐藏自己。
后来董卓变了,李儒也死心了,只希望为董卓尽忠,直到李儒遇到了刘辩,在刘辩手上看到寒门大兴的局面之后,李儒毕生的愿望也就达成了。
身份暴露,留在益州不走是李儒故意为之,他想赌,要是赢了就自然卖力为刘辩效力。要是输了,自然人死如灯灭,前往阴间赎清自己的罪孽。
只可惜已经萌发死志,棱角磨平的李儒,又如何斗得过锐气正盛的司马懿?
很遗憾,贾诩看到了李儒提前派人准备的这封象征自己死亡的书信,贾诩摇头苦笑道:“李儒啊李儒,你还真是难为我啊,当年什么事我都推给你去做,如今你临死也要坑我一把吗?”
“我这把老骨头怎么还玩的动啊,只是我终究是汉人,我不会忘了我的本心,这也算你求我的唯一一件事了,当初董卓的事我没帮你办好,这一件,我便接下了,至死方休!”贾诩缓缓起身,从窗户向北望去,那是蒙古人占据西凉的地盘,贾诩眼中散发着丝丝寒芒。
很明显,贾诩又在想阴招了,尽管他毒,甚至坑害过大汉朝廷。但贾诩是汉人,国难当头,文人也有文人的风骨。而毒士,更有自己的手段,当贾诩这头隐匿的毒蛇钻出洞穴,于黑暗中寻找猎物的时候,就注定他不会空腹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