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里之外的汉军营寨,秦琼,罗士信,林冲三人率领汉军追杀一阵,也率兵返回。
营寨之中,秦琼,罗士信二人向着陈庆之拱手告罪:“末将无能,未能击败高昂,杨大眼,折损袁军士气。”
陈庆之将二人扶起安慰道:“哪里的话?高昂,杨大眼如此强悍,本将也始料未及,两位将军能在争斗中占据上风,已经是尽了力了。更何况要不是你们二位拖住高昂,杨大眼二人,林冲将军也不能连斩二将,折损袁军士气。”
罗士信沉声道:“那杨大眼着实是厉害,那速度让我现在想起也心悸不已,真不知道袁绍是如何招揽到这等能人的。”
一旁的秦琼也一脸凝重:“那高昂也着实凶猛,招式凌厉狠辣,一杆马槊运用的娴熟无比,端的是一员强将。如今袁军五万兵马,有此二人做先锋,定是要拔除我军在巨洋一带的防线,而这两人的脾气秉性我军还不甚了解,想要守住恐怕是一场血战了!”
陈庆之沉吟道:“不,袁军除来,这高昂,杨大眼却不勘察地形,一来就挑战二位将军,乃是好勇斗狠之辈。而那高昂乃是冀州高氏,我今日看其言行举止,却是脾气火爆,不是沉着之将。”
听陈庆之这么一说,秦琼想起了什么,拱手道:“将军一说,我想起来了,今日我与高昂相斗之时,不小心惹怒了他,他开始武艺还不如我,但激怒他以后,却是越战越勇,脾气的确不怎么好。”
陈庆之负手而立,沉吟道:“这高昂杨大眼今日吃了个亏,明日定不会挑战而是选择攻打我军防线了。所以我得在挫一挫袁军士气,拖延时间!”
“将军有何妙计?”秦琼询问道。
“袁军立足未稳,高昂便急于来挑战,定不是个稳重之将,如今袁军败上一阵,如今他们防备定不森严。今夜我军便趁乱劫营,给他闹上一阵!”陈庆之思忖道。
“请将军下令!”秦琼,罗士信,林冲三将拱手请示道。
“普通的劫营,对袁军没有作用,要来就来场大的!”陈庆之持剑而立看向罗士信下令道:“罗将军,你率领三千骑兵,带上引火之物,待天黑之后,率领骑兵迂回包抄到袁军营寨后方等待!待前方正面传来喊杀杀,便率领骑兵杀出,给袁军大营狠狠放一把火!”
“末将领命!”
陈庆之叮嘱道:“今日天气阴沉,晚间定然无月一片漆黑,你须得天色全黑之后,将战马马蹄绑上布条,牵马出营,远离袁军营寨之后才能迂回绕后,不可叫袁军察觉!”
“末将当年在河套杀胡人,常领骑兵偷袭胡人,这些事末将可是纯熟得很,将军放心吧!”罗士信拍了拍胸脯,退出营帐前去准备骑兵,引火之物,准备迂回包抄偷袭袁军后营。
随后陈庆之又对着秦琼下令道:“秦琼将军,你还能在战否?”
“不过消耗些力气,休息一会定能与高昂在战三百回合!”秦琼拍着胸脯说道。
“好,你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好好休息,待深夜领五千大军,前去袁军营门挑战!这些事交给副手来做,你好好休息!”陈庆之下令道。
陈庆之之所以将罗士信派出去,是因为他知道今日杨大眼手臂被罗士信震伤,虎口开裂,短时间无法动武,所以只需要秦琼挑战高昂便可。
秦琼也拱手退下前去准备,休息,罗士信又看向林冲吩咐道:“林将军,今晚便要辛苦你了,稍后林冲将军前去挑战,你在左右两侧布置五千弓箭手,准备盾牌兵策应保护!”
“末将不过解决两个校尉,有何辛苦的,将军放心,末将这就去安排!”林冲也拱手退下。
很快夜幕降临,夜间无月,大地一片漆黑,远方袁军大营传来一片火光,汉军大营这边,士兵减少火把,罗士信率领三千骑兵,带上火把,将战马马蹄绑上布条,趁着夜色摸黑牵马出城。待走得远了,罗士信才翻身上马,带着骑兵绕道至袁军大营后方。
待到两个时辰之后,深夜,天地之间寂静一片,陈庆之登高远望,袁军大营火把也少了许多,看来他们也已经休息了。城门打开,秦琼领着五千大军出城,在城外摆开阵势,秦琼一马当先,陈庆之骑马在中军指挥,林冲率领这五千兵马,将兵马放在中军左右,盾牌兵在前,弓箭手在后,呈凹字阵型向前推进。
待行到三里,袁军大营在望,汉军才点燃火把,火光冲天,袁军大营门口士卒大多睡着,但也有几个迷迷糊糊,看着远方燃气的火光,连忙大叫,前去通知高昂,杨大眼。
袁军大营一片慌乱,士卒聚集在大寨正门,深夜士卒正疲惫,许久才集结完毕,数万大军闹哄哄的陈列于大寨门口,混乱不堪。
“可惜了,袁军果然没有防备,若是我军骑兵充足,根本不需要做这么多文章。”中军陈庆之远远听到前方哄闹之声,不由得摇头叹息。
他手底下骑兵只有三千,另外便是一万两千步军,八千白袍军,剩下的五千都是水军。想要劫营,非得骑兵不可,袁军人数众多,一但袁军将他们包围,也只有骑兵能够脱身。所以为了能够成功让罗士信劫营,陈庆之才如此大张旗鼓,故弄玄虚,大半夜出营挑战。
高昂,杨大眼策马出营,但汉军打的火把不多,根本看不清楚汉军的布置。两军相距三百丈,秦琼打马而出,大喝道:“高昂,白天让你逃脱,现在可敢前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