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将军有数,在下便不多说了!”苏定方压下心中的怒气,便欲拱手而出。李靖翻着坐在塌前翻着书册,见军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心中颇为赞扬,喊住苏定方道:“我问你,你读过书吗?”
苏定方心中莫名其妙,还是拱手回答道:“在下从军两年,以前是穷苦人家弟子,并未读过书。”
“但我看你这军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不像不识字的样子啊!”
苏定方解释道:“是李显忠将军平日教导在下,所以……”
李靖心中颇为遗憾:“这么说,你是李显忠将军的弟子?”
“在下何德何能能拜入李显忠将军门下,他只是平日教导我们读书学字,并没有传授过好深的兵法。”
“嗯!你且下去吧!”李靖摆了摆手,苏定方一头雾水的退下,李靖喃喃道:“这苏定方却是一块璞玉良才,我如今年过三十,正好收个传人。”
次日,苏定方送来美酒,在看桌案上的书册,却是一个没动。接下来几天,李靖营帐之内酒气熏天,苏定方又陆续送来军务请李靖处理,但李靖却不管不顾,只是索要美酒。
士兵自李靖营帐经过,只闻得酒气熏天,很快,所有的将士都知道这个新来的接替李显忠的将军每日在营帐之内饮酒做乐,也不处理军务。军中将校不满的情绪在酝酿,许多流言蜚语也传了出去。
时间一晃而过,二十天很快过去,这二十天里,许多将校来找李靖,请求李靖处理军务,督导士兵训练。但李靖却足不出户,每日都在营帐之中待着,而李靖的军帐,酒气浓郁无比。
这一天,晋阳城刺史府中,李靖与王猛对坐。
王猛给李靖倒了杯茶水,看着酒李靖笑道:“我说药师,你就算自墨也用不着这样吧,你身上的酒气我都闻到了。如今军中流言蜚语不断,许多将士都颇有怨言,恐怕此刻袁绍已经得到了这边的消息,你是不是该恢复本来的面目?”
“本来的面目?我一向自律,军法甚严,可不敢自己犯!不过消息传递出去也就够了,是时候给这些将士收收心了!”李靖点了点头道。
“这样就好,你在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如何给你收场了!”
李靖神色一正:“诶,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我要自己解决,不然如何服众?倒是给孙轻送礼之事,如今已经过去二十多天,已经如何了?”
“既然你有信心,我便不过问了,不过这些将士这段时日可跑我这里告了你好几次的状,多亏我给你压了下来。这些将士怨气不小,你可得当点心!”
王猛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送礼之事,我已经派人送了三次!”
“三次?其详如何?”李靖喝了杯茶,低声询问道。
王猛回答道:“第一次,孙轻驱逐了使者,礼品没收。第二次,孙轻驱逐了使者,但礼品甚重孙轻夺了下来。第三次,孙轻杀了使者,夺了礼品。”
李靖沉吟道:“第三次杀了使者,这么说井径关以内,有不利于孙轻的言论,所以孙轻迫于压力,杀了使者以证清白?”
王猛点了点头道:“想必是如此了,我派人送礼的同时,也让人散布谣言,恐怕此刻孙轻张燕与我军勾结的消息已经进了袁绍的耳朵里了!”
“二十天的时间,也够了,恐怕袁绍此刻正在琢磨换将。而我这里如此不堪的消息只怕也传到了袁绍的耳朵里,如此便不必派人送礼了,我要回去整顿军心!”李靖站了起来,便要返回军营。
“刺史,不好了,军中将士都聚集在将军营寨之外,都不训练,要李将军有个交代!”正在此时,一个下人跑进大殿焦急道。
“药师快快前去,否则出现哗变,大事休矣!”王猛连忙说道。
李靖抚须笑道:“这些小子耐性着实不错,忍了这么久,景略你不必担心,些许小事我去去就来!你只管听好消息罢!”
李靖说着,便向着城外军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