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嗣面色发苦道:“不问名字还好,这老汉名叫黄忠黄汉升,是我未来岳父大人,我却哪里敢跟他相斗啊。”
众将面面相觑,傅友德刘裕二人更是满脸不解,一个将士恍然大悟道:“杨将军,这黄汉升是黄舞蝶姑娘和黄叙的父亲不成?你今日差点杀了他,若是被他儿子知道了,你这……”
杨延嗣脸色一变,连忙道:“今天的事,你们回去谁也不许和黄叙姐弟说!”
“是,将军!”一众将士拱手领命,却又都强忍住笑意。
傅友德与刘裕还面带疑惑,傅友德不由得问道:“杨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黄汉升怎么成了你未来岳丈?”
“黄汉升有一子一女,其子先天缺陷,当初陛下召开医道大会,洛阳神医云集,于是他们姐弟便前往洛阳……”杨延嗣与傅友德相处还算不错,傅友德问起,他便将黄舞蝶与黄叙的事情都告诉了傅友德。
“这倒是麻烦了,这黄汉升第一时间没有前去投奔天子,可见他是忠义之辈不会轻易离开刘表。”傅友德摇了摇头,感觉事情也有些麻烦。
“若是黄汉升每日前来叫阵,将军避而不出的话,恐怕于我军士气不利。不如日后就由我与傅兄前去迎战黄汉升!咱们只管坚守南乡,待宛城方向发生变化!”刘裕提议道。
杨延嗣松了口气道:“我现在也不能与他交手了,你们二人的武艺比我不差多少,迎战黄忠不成问题,只是你们却不能伤着他!”
“将军放心!”傅友德与刘裕拱可拱手。
第二天仍是黄忠上前叫阵,只是杨延嗣却不在出面,而是由傅友德出战黄忠。黄忠见并非杨延嗣上场,脸色一沉道:“休让小兵出来送死,杨延嗣为何不敢与我一战?”
“我是不是送死,你试试不便知道了?”傅友德纵马挺枪直取黄忠而去。傅友德凶猛无比,一上来便让黄忠尝到了厉害,转眼间二人大战十数回合,不分胜负。
“好家伙,此人勇武不下于杨延嗣,甚至更为凶猛,有此二人在南乡,却如何能拿下此城?”黄忠一面惊讶于傅友德的实力,心里对于傅友德的轻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与傅友德相斗。
二人转马大战一百多个回合,中间黄忠越发凶猛,偶尔压制傅友德一时,但过后黄忠因为使刀的缘故,力气衰弱,却是傅友德占据上风。如此二百回合过去,天色渐渐变暗,人困马乏各自鸣金收兵。
黄忠回到营寨之中,当晚荆州众将便商议军情,黄祖坐在主位上,下首乃是刘磐,文聘黄忠等人。黄祖沉声道:“想不到南乡城中除了杨延嗣,还有傅友德这员猛将,今日杨延嗣故意避而不战,反而让傅友德出战黄将军,这摆明了就是耀武扬威,让咱们知道南乡城不可撼动。”
“南乡城中兵马近万,又有傅友德,杨延嗣之流,粮草辎重足以支撑月余,咱们四万人马,怕是攻打不下。如今咱们围困南乡已经数日,常遇春粮道被断,前方袁军与汉军作战也该有消息了吧?”刘磐疑惑道。
“想必也有了结果,斥候只怕已经在路上了!”文聘沉声道。
正说话间,营门外想起了士兵的声音:“将军,前方战事有了结果。”
黄祖连忙道:“快让他进来!”
一个士卒飞快跑入帐下,禀报道:“常遇春与侯君集兵马在冠军县对峙,常遇春佯装粮草不足退兵,侯君集出城追击,被汉军杀得大败,侯君集率领残兵退守至宛城一带!并且经过斥候探报,汉军已经在浙水一带重新开辟一条粮道!”
“什么?”黄祖闻言猛的从座位上跳将起来,破口大骂道:“这侯君集如此无能,我们都已经断了汉军粮道,他怎么还不能击败汉军?”
“将军,眼下不能在计较袁军无能了,咱们已然出兵,只能击败汉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咱们眼下只有分出一直兵马向东,与袁军商议攻打汉军后方!”文聘拱手建议道。
黄祖点了点头:“如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你们谁敢率兵东进?”
“末将愿望!”黄忠起身拱手请战。
黄祖摆了摆手道:“将军骁勇,却还要留在此地防备南乡兵马!你们谁敢出战?”
“末将原往!”言毕,帐下一人拱手而出。
黄祖视之,其人身高八尺,面如重枣,年纪大约在二十岁上下,却是英武不凡,黄祖问道:“你是何人,现居何职?”
“末将乃义阳人魏延,字文长,现任军中司马一职!”魏延拱手回答道。
黄祖大喜道:“好啊,想不到我军中还是有敢战勇士,文聘便以你为主将,魏延为副将,起一万五千大军,出兵东进袭取汉军后路!”
“末将领命!”文聘,魏延拱手领命道。
“下去准备吧,此战定要覆灭汉军!”黄祖摆了摆手。
第二天一早,文聘,魏延便领着一万五千大军向东进发,准备与袁军里应外合攻打汉军。文聘出兵以后,便派遣斥候绕道前往宛城联络侯君集。
侯君集兵败后,手中只剩下三万兵马,退守宛城之后,由于兵力不足,只有将兵马重点屯于宛城之南的棘阳,清阳,安众等县城。
常遇春大败侯君集之后,兵进穰县,往东便是著名的新野县城,休整几日之后便驻扎进了新野县城,不过几战下来常遇春麾下兵马伤亡不小,只有两万五千不到,便在新野驻扎,做短暂的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