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鞠义脸色当真是说不出的恶心,证据?锦衣卫简直是将他一年来的所作所为都编撰成书了,好似鞠义吃的什么,穿的什么都了如执掌。
鞠义感觉自己只怕洗澡的时候都被锦衣卫给盯着了。不止是鞠义心中恶心的不行,一众文武中有些人心中也是心虚的不行,自己做的那些事会不会被锦衣卫知道?
证据?锦衣卫手中简直是要多少有多少,有证明薛仁贵身份的,有鞠义隐瞒薛仁贵身份的,甚至还有夺取薛仁贵功劳的。一份份记录的详细无比,鞠义此时早已经是面如死灰,这些证据中任何一样,都能要了他的性命,让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啊。
终于,锦衣卫将所有证据一一拿了出来,拱手道:“至于擒拿高览,箭伤颜良,此事也是薛大哥所为。当时鞠义他身着白衣,周边心腹也身着白衣想要混淆视听。不过他心腹中也有我锦衣卫的人马,几位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召见他们上来一问便知!”
众人皆是看向鞠义,只见鞠义如今身子瘫软在地,辩解?已经没有用了。
刘虞摆了摆手示意锦衣卫暂且退下,并未召集剩下的锦衣卫,毕竟锦衣卫身份敏感,如今鞠义这种情况他已经是山穷水尽了,不差锦衣卫那点人证指控他了,锦衣卫的身份能不暴露还是隐藏起来最好。
刘虞看着地上一脸绝望的鞠义,冷笑道:“鞠义,事到如今你可认罪?”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锦衣卫?原来一开始从先登建立之初,我就被锦衣卫所监视着,毫无秘密可言!”鞠义满脸灰败之色,瘫软在地,摇头苦笑道。
众人只道鞠义放弃抵抗,放弃辩解,却不想鞠义此事眼中满是狠辣之色。他怎么这么心甘情愿就认输送死呢?便在众人放松警惕之时,陡然鞠义身体一动飞跃而起。
“老贼拿命来!”鞠义的目光并没有放在其他文武之上,而是将主意达到了刘虞身上。奋力一搏,若是能擒获刘虞他也能以此为要挟,大不了逃出幽州,浪迹天涯落草为寇同样逍遥快活。若是失败。反正鞠义也觉得自己活不了,不如奋力一搏!
鞠义身体跃起间寒芒一闪,手中陡然多了一把匕首。鞠义陡然冲向刘虞,殿内众人却猝不及防啊,一个个大惊失色的喊道:“保护大人!”
只是有薛仁贵在场,岂容鞠义行凶?薛仁贵便站在鞠义身边不远,鞠义一动薛仁贵立即便反应了过来。薛仁贵踏步而出,伸手这么一抓。只见冲向刘虞的鞠义顿时止住了脚步,薛仁贵一手便抓住了鞠义的后背。鞠义被制前进不得,陡然一个转身匕首刺向薛仁贵。
薛仁贵只伸出左手,匕首寒光凛凛刺来,薛仁贵却一把捉住了鞠义那些匕首的手腕。稍微这么一用力,鞠义吃痛匕首便掉落在地了。
“逆贼安敢行凶?”捏着鞠义的右手手腕薛仁贵这么一用力便将其手腕扭折了,以防他在伤人。薛仁贵将鞠义推到在地,周围将校顿时拔出配剑看着鞠义,防止他在暴起伤人。
刘虞惊魂未定,吸了口气看向薛仁贵笑道:“你又救了本官一条性命,这鞠义当初本官就不该收容他。以至于养了这白眼狼一年,不仅仅不思回报君嗯,反而隐瞒陛下苦心寻找的应梦贤臣。哼,薛仁贵,这鞠义他陷害了你一年,我便将鞠义交给你来处置如何!”
“使君且慢,薛某不敢处置此人!”薛仁贵连忙拱手拒绝道。
“怎么?这鞠义作恶多端,罪该致死,陷害于你,让你这一年来浑浑噩噩毫无作为,你便不想报仇雪恨么?”刘虞疑惑道。
薛仁贵吸了口气解释道:“鞠义以应梦反臣之事诓骗于我,让我虚度一年光阴,每每想起在家中寒窑受苦的妻儿我便心如刀割,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只是处置鞠义,小人是万万不敢的!”
“既然你如此恨他,我将他交给你处置,那是两全其美,你为何不敢啊?”
“使君容秉,收留鞠义乃是陛下的主意,陛下仁慈暂且相信鞠义,让他组建先登营,想不到他做出这种这种小人行径。可是如今他犯下这等罪过,只有将他交给陛下处置,若是我们擅自处置,传扬出去,岂不是说陛下不会用人,无识人之明了么。”薛仁贵拱手解释道。
刘虞听了连连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本官还没想到,这鞠义应该交给陛下处置,咱们擅自处置了他,到时候天下人便说陛下不会用人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鞠义,刘虞沉吟一番道:“这样吧,待颜良兵马退去之后,就由你押送鞠义入京面圣。陛下找寻你良久,此次你又立了大功,正好一并嘉赏!”
“多谢使君!”薛仁贵听了喜形于色,熬了一年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来人,将鞠义收押天牢严加看管!”刘虞看了眼被制的鞠义,沉声下令道。
鞠义被带下去之后,一场风波总算结束了,田畴拱手道:“使君,鞠义虽然犯罪被擒,但其先登营中却又不少心腹,如今涿县正是多事之秋,还是应当尽快稳定这先登营为好!”
“既是铁证,想来鞠义那些心腹也不会为他卖命。只是由谁去统领这先登营呢?”刘虞抚须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