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骑兵?我们才是汉军,他们是叛贼,你休要忘了谁才是正统。”刘协沉声盯着朱儁,心中有些忐忑,皇帝向来疑心重,若不是明君,则任用亲信,反而不能任用真正的贤臣。
一瞬间,刘协觉得朱儁包藏祸心,又拿下自己立功交给刘辩的嫌疑。
“眼下城门打开,咱们冒充百姓出城,有何不可?他刘辩不是自诩贤明吗?难道他们连百姓也杀不成?”越看朱儁,刘协越是不信任,不想在朱儁府上多待,心中急于出城。
“陛下就是出了城,又能往哪里去?大皇子贤明,必不会伤害陛下,陛下又何苦白白让天下纷乱呢?”朱儁苦笑道,这段时间,他也看开了,谁是皇帝又能如何,相比刘协,刘辩做的更好,他做皇帝,能够快速一统天下。而刘协就算逃出长安,如何东山再起,一个不甚,反而又成为其他诸侯的傀儡。
刘协怒极反笑:“好啊好啊,你心中果然打着这个主意,既然你不想跟随朕,那你便留在这里吧,朕与其他公卿出城!”
朱儁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老臣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只是不想见陛下奔波受苦,若是陛下不相信老臣,老臣这就护着陛下出城。”
刘协哪里肯在带着朱儁?当下摆摆手道:“不用了,你去找几件百姓的衣服给朕即可,你就在此间等刘辩到来,投靠他建功立业去吧!哼!”
朱儁满脸悲伤,吩咐下人找了几件衣服给刘协与几位公卿换上。跟着刘协的这些公卿大多受到儒家忠君爱国思想那一套影响的人,便都是跟着刘协换上衣服,打算陪着刘协共存亡。
一行人悄悄从后门出得府来,转过几处偏僻的小街,国丈董承便对刘协道:“陛下,如今出城着实不在上策,陛下信不过朱儁,不如去我府上暂避吧!”
董承乃是国丈,刘协自然信得过,当即大喜道:“就依爱卿所言,朕确实信不过朱儁,这便去你府上,若是朱儁投靠刘辩告密,他们也只会以为咱们出了城,这样咱们便更安全了!”
几人商量好,便将刘协护在中间,向董承府上而去。
大街上满是西凉军尸体,几人走街串巷,不断躲避汉军骑兵,刚走出一条街道,正撞着一队骑兵纵马而来。
董承等人正欲躲进街道,为首那员少年骑将大喝一声道:“站住!”
董承但也算机警,连忙跪倒在地,身后的公卿也是立刻明白过来,连忙跟着跪倒,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军爷饶命,军爷饶命,我们只是穷苦百姓,不要杀我们。”
那少年骑将正是林御,一个晚上追杀西凉骑兵,早已经和部下走散,身边只有十余骑,林御血染征袍,仍是乐此不疲追杀西凉兵。
见着刘协董承打扮的一众百姓,林御疑惑走上前来询问道:“城内兵荒马乱,你们怎么敢出府,莫不是西凉贼军打扮不成?”
一个晚上下来,林御可没见哪个百姓敢出城,打扮成百姓欲逃命的西凉兵倒是见过不少。
“军爷容禀,先前西凉军杀入我家中,我等惊慌失措,才逃出府中!”
林御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被西凉军欺负的百姓,你们起来吧,告诉我你们家在哪,我保护你们回去!”
董承无可奈何,心道这少年还真是难缠,只得起身指着一个方向道:“就在前面不远!”
林御身后的几个骑兵立刻纵马追去,林御点了点头,目光一转,猛然看到董承腰间挂着的水袋。再看其他人,身上都带着干粮水袋。
“好啊,百姓哪来的西凉军中水袋干粮?险些被你们骗了!”林御怒极反笑,怒喝道,手里的长枪扬起,就欲杀了眼前这帮他心中认为是西凉军打扮的百姓。这些东西,本来是朱儁准备,用作干粮的,不想却让林御起了疑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