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言耸听,夸大其词,有结论而没有过程和论据,本官只当做你在说胡话,就这样,散了!”高廉很恼火的拍案起身。
“妈的你这个尸位素餐的棒槌!在其位而不谋其政,群体事件自来没有温柔的!书生误国!高俅老爹周旋把你放父母官,乃祸国殃民!”
高方平一个飞扑冲过去,把高廉给扑倒了。然后两人在地上扭打了起来。
昏了!
包括韩世忠和梁红英在内,县衙的所有差人,意料不到大魔王行为如此幼稚,性格如此冲动,这哪是脑子有坑那么简单啊,不会有比这坑爹的局面了。
然而看到两位相公pk,虎头营以及高唐的差人都无法作为,实在拿不准要不要抓人,或者抓谁?
梁红英觉得很丢人,抬手捂着脸,因为相公最爱一言不合就动手,但其实乃是一个战五渣,他打不过他哥哥高廉,目下,脑壳被打起包来了。
高廉取得上风之后,使劲的把这个小疯子压在地上,下令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狂徒抓起来,还愣着领赏啊?”
“谁敢!”梁红英一脚跺踩在地上,震感强烈,她恶狠狠的道:“相公身怀重大军务,这个时候不要去骚扰他,这是他们的家事,谁也不许去添乱。”
有道理!
几个都头们就转身出去靠芋头去了,因为坦白的说,高廉相对好忽悠,但高方平瑕疵必报,他们还真的怕高方平,甚过怕高廉,能不去抓人拉仇恨自然是最好了,等他们分出胜负又再说。
他们打架,在虎头营的老兵们看来是在太弱爆了,妈的那也叫打架?
扭打了一下,高方平终于还是扑街了,被高廉压着按在地上扇了几下脑壳。
“你清醒些了吗?别逼迫为兄下重手?”高廉用膝盖压着他厉声道。
“你伤不了我!”高方平把孟州那个老陈的说辞甩了出来,险些把高廉气死了。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高廉有些想哭了。
“你这样尸位素餐的棒槌,只适合在京城做翰林而不适合在地方执政,否则坑国害民,误人误己。我一回京城就进谗言整倒你。”高方平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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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廉眼冒金星,还真的担心发生这种事呢。
“你当真不顾兄弟情谊,不顾高家的裙带?”高廉泄气的道。
高方平道:“我总体是有良心的,但是做不了好宰相就去做个好医生,这就是文官的出路,我把你弄去京城做御医去,参加一下学习班,和草药打交道你不会被草药坑了,然而你这个棒槌真的脑子有坑,做父母官,你会坑害了一县百姓。哥哥,我是认真的,怕的就是你这种水平不够的半桶水,哪怕是你是个不作为的昏官,或者是个联合柴家的奸官我都能够接受,因为那样的作为虽然不好,虽然吸血百姓,但是好歹不会断送一县的百姓。你自诩能臣,不接受柴家的同流合污和他们对立,那么他们就一定会搞事,而你又没能力用雷霆手段教他们做人,所以苦的就是百姓。你千万相信我,做不好的时候就不做,无为而至随波逐流的官员,咱们大宋很多,但是那些人活的好好的。哥哥你只学我玩火、却又不学全套,灭火的雷霆手段你不学,你这是走钢丝知道吗?”
高廉微微一愣,总体还是觉得这小子这番话说的有道理,还是有一定水准的。
的确是这样的,在大宋无为,随波逐流其实也是一种治国的方式。以往高廉许多地方觉得不对,但是当局者迷找不到问题。原来说穿了,是因为柴家。高方平说的很在理,对这种人,这种家族,若是没有把握连跟拔起就不要玩火,赶时髦和他们同流合污,一起发财。那就叫和谐。
在有和谐,有钱赚的时候,他们还会帮助官员维护稳定。这其次就是政治协商的一种形态。
对下面吸血当然严重了些,但好歹还有秩序,可以拉扯着过。
思索了许久,高廉试着问道:“真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坦白说我不是神仙,我不会什么都知道。”高方平道,“但这个问题一但起乱,就是浩劫,局面已经形成我就不会坐以待毙,要做点什么,挣扎一下努力一下。高廉你只说,你敢不敢去睡觉,暂时把高唐的指挥权交给我,出事我扛,做成了有功劳咱们二一添做五平分。”
高廉听了这个建议之后心中欢喜,认为这个条件很是不错了。表面上却假意叹息一声,说道:“也罢,可是……叫我怎么放权给你而又名正言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