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而笑,笑声在这个唐王洞里来回震荡,惊得外面密林中一片鸟儿惊起,獐兔狂奔。
山东,聊城。
这里是鲁西平原的门户,北临河北的清河等地,向东则可进入齐地,原来是魏州的一个县治所在,而这个寒酸的县衙大堂,已经成了骁果军的帅府,县衙的后堂,也成了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这对难兄难弟最后的避难之所。
宇文化及披头散发,穿着上好的绸缎金丝袍,衣衫歪裂,露出半个身子,而下身的裤子更是让人不忍卒睹,完全就是个开裆裤,不算大的那活儿,直接就露了半个在外面,这是为了他可以及时行淫,免得脱裤子又要再穿来的那么麻烦。
宇文智及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酒杯,灌了满满一大杯酒,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哈哈哈哈,爽,好爽,太爽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宇文化及突然从半醉半醒的状态中恢复了一些,一下子直起了身子:“老二,别喝了,咱们也该想想正事吧,老三跑了,封伦这狗东西也跑了,王薄这帮贼寇是靠不住的,咱们还得想个法子逃走才行。”
宇文智及躺在地上,如同一滩软泥:“逃,逃他娘的蛋啊,天上地下,还有咱们逃的地方吗?老大,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今朝有酒今朝醉,当下有女当下日,管那么多做甚!”
宇文化及突然心中一阵火起,跳了起来,指着宇文智及大骂道:“你个不争气的废物,给我起来,当初就是听了你的屁话,老子才杀杨广造反的,现在士马日散,我们背负这个弑君之名,灭族之祸就在眼前,不都是给你害的吗?”
宇文智及也跟着蹦了起来,指着宇文化及大骂道:“事成的时候你不说这些,现在事败了就来怪我,你干脆把我杀了去向窦建德投降拉倒,也省得成天屁话罗嗦!”
宇文化及气得脸上肌肉都在跳动:“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好鸟,七岁的时候你就偷看女人洗澡。”
宇文智及的脸一红,骂道:“你又是好东西了?十三岁就把侍女肚子搞大!”
两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骂,骂着骂着,声音都低了下去,整个房间内外弥漫着冲天的酒气,而二人的呼噜声震天动地,门口的一个卫士轻轻地叹了口气,嘟囔道:“睡吧,你们能喝酒玩女人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