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冲冷笑道:“他在洛水不也是自己崩了,这种军法只能吓吓小兵,哪会用到我们这些将军的身上,你不走我可先走了。”他说着,打马就向着城门的方向奔去,而那几十个部曲,都紧随其后,绝尘而去。
刘黑闼身边的一个副手,正是悍将范愿,上前低声道:“黑子,怎么办,是继续冲还是回去休息一下?我们也已经尽力了,这会儿弟兄们实在是累啊。”
刘黑闼咬了咬牙:“反正有达奚冲带着,先撤,大家一会儿机灵点,见机行事,要是大帅真的翻脸不认人,咱们马上回来继续打。”
王世充看着达奚冲和刘黑闼所部的几百骑兵,向着城门的方向奔来,达奚冲一边跑一边还不停地嚷着:“撤,大家都撤!”他的眼中碧芒一闪,杀机乍现。
王世充扭头对着一边的魏征说道:“玄成,你知道该怎么做了。”魏征点了点头,转身下城,而那个红衣鬼面的军令官,还有几十名刽子手紧随其后,城门随之缓缓打开,百余名排攒手掩护着魏征等人冲出了城,就在门外列阵。
达奚冲奔到了城下,看到魏征,翻身下马,正要拱手行礼,魏征却是眼中冷芒一闪,一挥手:“给我拿下!”
没等达奚冲反应过来,就给三四个膀大腰圆的红衣刽子手按倒在地,而他身后的几十名部下也全都给拖下了战马,按在了地上。
达奚冲一边在拼命地扭动,挣扎着,一边大叫道:“我有何罪,我有何罪?!我要见大帅,我要见大帅啊!”
魏征厉声道:“住口,达奚冲,大帅早有严令,各部闻鼓则进,不鸣金,即使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许后退,现在大帅鸣金了吗,允许你们后退了吗?”
达奚冲强辩道:“敌众我寡,大帅又见死不救,非是我等不尽力作战,魏参军你看,我这浑身上下受的伤,中的箭,难道伤成这样,回来喘口气也不行吗?”
魏征大声道:“派不派援军事关军机,岂是你可以过问的?大帅若不救你们,怎么会在城头一直支援,达奚冲,你动摇军心,质疑主帅,罪加一等。再说了,军法无情,你想喘气,别的将士们也会想,大家都想休息,那这仗还打什么?不用多说,行刑!”
那红衣的军令官二话不说,抄起鬼头大刀,狠狠地一刀落下,达奚冲的脑袋顿时就和身子分了家,象个西瓜似的在地上滚了起来。
刘黑闼正好奔了过来,一看到达奚冲给当场斩杀,吓得那张黑脸都变白了,一个不留神,身上中了五六箭,正在浑身冒血的战马惊嘶一声,居然生生地把他就给摔了下来,然后那马儿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魏征看向了刘黑闼,厉声道:“刘黑闼,你也是临阵退缩,军法官何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