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青奴的眉头一挑,厉声道:“那怎么办,不爬城墙,难道还要飞进城吗?我是将军,执行我的命令就行了。”
那副将不敢再辩解,转头正准备招呼部下下马,突然,费青奴的双眼一亮,大声道:“且慢,我有主意了!”
几十名靠得最近的军士眼光都看向了费青奴,而那个传令军士的号角也从嘴边拿了下来,只见费青奴的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那面黑漆漆的城门,吼道:“来不及了,现在不能爬城墙攻城,所有人给我冲向城门,火箭对着木门招呼,给我焚毁了城门,冲进城去放火杀人!”
费青奴的话就是命令,被传令亲兵们迅速地用军号声传达到了每个军士的耳朵里,这些骑兵们发出一阵呼啸之声,转过一个大圈,沿着反方向对着城门那里奔去。
第一队的百余骑,离城墙二十多步的距离冲过了那道宽约一丈的城门,一阵火箭飞过,“叮”“咚”的声音不绝于耳,这些长杆狼牙箭,带着熊熊的火焰,钉到了木质城门上,顿时就腾起了不小的火苗。
费青奴哈哈一笑:“果然,还是射门来得快,我怎么一开始就没想到呢?继续射,不要停,须臾之间,就给我把城门给烧完,冲进去,放手大杀!”
紧跟着第一队的百余骑,后面的第二队,第三队,第四队青甲骑士们,也都如风般地掠过了城门,一通火箭飞出,城门上钉着的火矢在不断地增加,很快,整个门洞里,都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木头给燃烧时的“噼哩啪啦”的爆火之声,不绝于耳,而透过被火焰扭曲的空气,可以看到这扇大木门,隐约间开始有倒下的趋势了。
费青奴的双眼圆睁,哈哈大笑:“好,很好,就是这样,亲卫队,给我上,守在城门前,只要城门一倒,就给我冲进去!”
那名名叫宋恪之的副将急道:“将军,要小心哪,城中怕是有敌军的兵马,要不然灭火也不会灭得这么快,要是他们设了埋伏,或者是在城头放箭,我们只怕难以抵挡啊。”
费青奴的眼皮一翻,冷冷地说道:“怕个球啊,摸摸你裤裆,两个蛋子还在不在,要是这些敌军真的有种,早就上城跟我们对射了,哪会看着我们放火攻城?这城里最多也就是一些辅兵杂役,灭灭火还可以,哪能打仗,在本将军眼里,不过都是插标卖首之辈,根本可以忽略不计,你若是怕了,就给我滚一边去,别妨碍本将军攻城!”
宋恪之的脸色一红,他也是庞玉所部的著名勇将,这次是特意给征调过来的,给费青奴这样当众嘲讽,脸上哪还挂得住,他也抬高了声音,双眼圆睁:“费将军,末将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王大帅曾经交代过,一定要小心为上,来将军也说过,绝不要勉强攻城,既然你已经下了将令,那末将无话可说,你是大将,不可亲临险境,就由末将攻击城门吧。”
费青奴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不愧是勇将宋恪之,好,你去,若是你第一个攻破了敌军城门,冲进仓城,本将军一定会在大帅面前为你请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