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哈哈一笑:“当然可以,六郎你看着吧,李密和翟让即将有一场大火并,他们一内讧,我们就全线出击,一举打垮瓦岗!”
来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摇着头:“火并?他们现在不是刚刚大胜了吗,怎么会火并?”
王世充笑道:“你觉得今天是瓦岗胜了吗?错,胜的只是李密,翟让是输得一败涂地!”
来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啊,今天是翟让以本部精锐列阵与我军死战,损失过半,反倒是李密在回洛仓城里设下了火焰陷阱的埋伏,最后大获全胜,还有,翟让在最后瓦岗全军反击的时候,居然没有行动,这着实奇怪,本来我今天来找大帅,也是想要请教这事的,听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怕是翟让的那帮绿林山贼,跟李密手下的那些官军降兵,一向就有矛盾吧。”
王世充笑着点了点头:“六郎果然眼光独到,观察犀利,不错,就是如你所说的这样,李密毕竟是贵族出身,本质上是看不起这些出身草根的山贼土匪的,上瓦岗,也不过是在两手空空时的权宜之计,现在他已经借鸡下蛋,成功地取代了翟让的大寨主之位,可翟让却是不知进退,事事以寨主自居,他的部下经常欺负李密手下的降兵,即使现在也是如此,前不久,翟让还亲自杀了李密放走的江都郡丞冯慈明,两边的矛盾,已经是公开化了。”
“这回回洛仓城的埋伏,绝不是翟让这种莽夫所能想到的,必然是李密的手笔,但李密为了让我们上当,不惜把翟让顶在前面送死,这就可以解释战场上的各种奇怪现象,想必李密事先也是给了翟让某些承诺,比如会率军来援,但打到最后,翟让却发现自己是在孤军奋战,几乎连命都没了。六郎,换了你是翟让的话,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来整哈哈一笑:“这换了谁也不能忍啊。要我是翟让,估计直接就会找李密拼命了,起码也要讨个说法,这个大概就是主公所说的火并吧。”
王世充微微一笑:“所以说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他们的这把火,添上最后的一把柴,六郎啊,这就需要我们的雄信出手了。”
来整的双眼一亮:“对啊,单雄信在战场上几乎死掉,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徐世绩冒着生命危险从回洛仓城来救,只怕徐世绩是知道回洛仓城里的布置的,以他们的关系,一定会告诉单雄信,到时候,单雄信也会告诉翟让,两边的矛盾就公开化了!”
王世充笑着对魏征说道:“玄成啊,六郎说的很好,咱们就让雄信这就动起来吧!”
说到这里,王世充看着来整,笑道:“六郎,今天咱们也算是交了心,你有你的顾虑,我不勉强你现在就加入我,但是我很看好你,我这里的大门,也永远向你敞开。”
来整的神色变得坚毅起来,说道:“今天多蒙王大帅教诲,小侄我获益匪浅,这些年来也一直蒙您的关照,无以为报,只是现在我还不能马上答应大帅,不过大帅可以放心,不管您做什么,六郎起码不会妨碍您的事。我这人不轻易许诺,但说到一定做到,请您放心。”
王世充笑着拍了拍来整的肩头:“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的,六郎可以静观时局变化,我想,属于我们的时代,就快要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