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叹了口气:“裴将军,他们已经投降了,还要再杀吗?”
裴仁基的眼中红光一闪:“投降?打不过就投降,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拿弩射我的就是他们,若不是我神功盖世,早给他们打死了,这些人都不杀,以后抵抗的人只会更多!”他的眼中杀机一现,突然身形一动,飞到两个降兵的面前,一剑砍出,二人的脑袋一下子就开了花,这两人甚至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断了气。
裴仁基这残忍可怕的杀人之法,让所有人都惊在原地,只见他的手臂一用力,斩马刀一挥,“啪”“啪”两声,这两个脑袋,就如同两个西瓜一样,给生生砍下,而这两个脑袋在裴仁基的手上一撞,一阵头骨碎裂的声音响起,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花子溅得裴仁基满身都是,而那又咸又腥的味道,顿时在方圆十步以内到处都是。
裴仁基残杀二人之后,脚也不停,鸳鸯腿连环踢出,又是十余人凌空飞起,惨叫着飞出城外,落到地上摔死,可是其他的降卒却早已经吓破了胆,即使给裴仁基这样杀到眼前,也无一人敢反抗,甚至敢站起来。
裴仁基一回头,对着身后的徐世绩厉声道:“看到没有,杀到敌人连反抗都不敢,只能这样等死,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还等什么?!”
徐世绩一咬牙,挺拔的身体飞了出去,金枪一挥,就把一个离他最近的降兵打得脑浆迸裂。
其他的裴仁基部下们也都刀劈剑刺,惨叫声连连,血流成河,只消不到半刻的功夫,城上的三四百名降兵,就被斩杀一空,除了呆若木鸡的杨庆,再无一个隋军的活人。
裴仁基缓缓地走到杨庆的身边,手指连点,解开了他的穴道,杨庆马上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在发着抖,指着裴仁基,厉声骂产延:“裴仁基,你这魔鬼,你不是人!”
裴仁基冷冷地回道:“我这只不过是跟你主子学的,他的手段,比我酷烈十倍不止,杀几个降兵你就受不了,你信不信你再叫一句,我就下令屠城?!”
杨庆吓得收住了嘴,他这回相信了,现在眼前的裴仁基,绝不是自己印象里的裴仁基,屠城这种事情,他真做得出来。
杨庆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裴仁基,你,你想要做什么?你现在已经破了荥阳城,请你不要,不要伤害城中百姓。”
裴仁基冷冷地说道:“这座城池敢抵抗我的大军,蒲山公早就传谕过天下,有敢与我们瓦岗军对抗者,见村屠村,遇城屠城,所过之处,鸡犬不留,杨庆,你觉得我是跟你开玩笑吗?”
杨庆的脸上汗水直淌:“我,我不知道这道命令,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对抗你的,我,我只是尽一个官员的本份。”
裴仁基摆了摆手:“好了,杨郡守,现在城池已破,我留了你一命,可不是因为我们是旧识,你今天发弩打我,我杀你十次都可以,但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可以救这一城的人。三天之内,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这荥阳城里,给我凑足三万匹绢帛,只要少一匹,三天之后,我就下令屠城!”
杨庆的声音都在发抖:“三万匹??这,这怎么可能,府库中才一万匹不到,我怎么可能三天就去搜刮两万匹?”
裴仁基转过了身,冷冷地说道:“我知道荥阳富商们都很有钱,国库没钱,全进了这些蛀虫的腰包里,你是刑讯逼供,还是晓以利害,都随便你,我只要钱,交够了钱,你还是这荥阳府的郡守,而那些富人的利益,我也会保护,孰清孰重,自己选吧!”
也不管杨庆的回答,裴仁基径直转过了身,对着迎上来的罗士信说道:“传令,全军城外扎营,准备迎击东都的军队,下一个目标,雍丘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