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一个白面亲卫小声地说道:“主公,不必这样得罪人吧,反正出了事也是姓裴的顶着,咱们现在没有越王殿下的军令,私自加速出兵,确实是会给人把柄的啊。”
萧禹恨恨地说道:“你懂什么?现在是为了国家的大事,不是考虑私人得失的时候,刘长恭这样抢先出兵,肯定是为了争功,他绝不会扎营固守,一定会跟瓦岗贼人决战的,瓦岗贼人兵力有限,哪可能在跟刘长恭决战的时候再抽兵去伏击裴仁基,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
另一个小胡子亲卫说道:“可是这跟主公有什么关系呢?您上次在雁门的时候向圣上进忠言,结果落了这个下场,这回裴仁基要是听了您的话,违令出兵,打赢了是他的功劳,打输了就会把责任推到您的身上,您这左右不是人啊。”
萧禹的眼珠子一下子不转了,他的头上汗水涔涔而下,长叹一声,喃喃地说道:“难道,难道真的是天要弃我大隋吗?唉,算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咱们这就回去吧,若是真的给裴仁基弄得大战失利,我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另一侧的山道,裴行俨一直打着火把,跟在裴仁基的身后,而十几个亲卫则离得远远的,给他们父子留下了充足的谈话空间,走到一处僻静的小山包上,裴仁基停下了脚步,长叹一声。
裴行俨忍不住说道:“父帅,这回萧禹说得有道理,刘长恭肯定是想先决战,他不会扎营防守的,我们应该驰援他才是。”
裴仁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已经晚了,行俨,若是他五天前刚出兵时我们就知道,还可以补救,但现在刘长恭已经到了兴洛仓,决战就是这半天的事了,我们就是赶过去,也来不及,而且骑兵奔袭三百里,到了战场上还有什么战斗力?现在我们就是要观望大战的成败,若刘长恭胜,我们则截击北逃的瓦岗军,若败,咱们就得考虑如何才能撤回去了。”
裴行俨倒吸一口冷气:“父帅觉得会失败?”
裴仁基冷笑道:“有李密在,一切皆有可能,行俨,你这就出发,带两百哨骑,给我看清楚战况,记住,只许观战,不许出击,若违我将令,军法无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