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的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不可,他们能这样送信一次,就能送第二次,第三次,这次是我们运气好,查到了信使,可若是下次没有查到,那可如何是好?而且,据我分析,肯定是有人接应这突厥信使。”
王仁恭的脸色一变:“什么,有人接应?药师(李靖的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靖点了点头,说道:“那突厥信使来的飞狐口,乃是一处隐秘的小路,樵采之人生生趟出来的路径,突厥人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商队即使在和平时期,也只能走大路官道,来城内的几个定点区域开市集,一路之上也有我们的军士护卫和监视,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小路的,可是这个信使却穿越了这条路,那一定是有熟悉地形的内奸引路!”
王仁恭的脸色越发地严峻:“内奸?你的意思是?”
李靖正色道:“听说最近郡守大人和刘武周的关系极为糟糕,甚至他还趁太守巡视在外的时候,私通郡守大人的爱妾,有这回事吗?”
王仁恭冷冷地说道:“此事药师应该比老夫更清楚吧,又何必问?”
李靖笑道:“一个艺妓而已,再说我原来只是听她说想要购置一些突厥风情的貂皮衣,因为刘武周经常出关和突厥人做生意,能搞到上好的貂皮大衣,所以我才安排了他们见面,可没想到他们以后会有奸情啊。”
王仁恭咬牙切齿地说道:“药师,此事我已经查清楚了,与你无关,那个贱人已经给我打死,本来我是想要息事宁人,毕竟刘武周是本地土豪,势力非同一般,在军中也有不少他的人,现在大敌当前,我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将帅失和。”
说到这里,王仁恭的眉头紧锁,说道:“不过刘武周多年来不肯跟我合作,我本来是怕突厥人在跟他交易的时候,趁机打探我马邑内情,这才要在他的商队里放一些使者监视,可他却一直以为我要夺他的家产,药师你这些年来也清楚,对于此人,我已经一忍再忍了,可他为什么还要如此逼我?”
李靖微微一笑:“因为他是地头蛇,而您是强龙啊。您的存在让他不舒服,又不肯象普通的郡守刺史那样收了钱就不顾国事了,所以他当然是巴不得让您早走早好啊。”
王仁恭咬了咬牙:“所以他就要这样勾结突厥,来陷害我谋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