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叛军的头目叫道:“大家逃啊!”一边喊着,一边自顾自地向后逃去,可是刚跑出去两三步,就跟那彭大牛一样,直接给隋军阵中的弓箭手点了名,后背上矢如猬集,哼都没哼出一声,就仆地而亡,吓得几十个跟着转身,也想跟着逃跑的叛军小兵,一下子给施了定身法一样,再也不敢迈出一步。
单雄信胯下闪电乌龙驹,脸上杀气腾腾,一把扯下了面当,示威似地举了举手中还在弓弦震动的大弓,吼道:“叛军士卒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战是死,逃亦是死,放仗可饶尔等一命!”
所有的隋军将士,三个钢铁方阵,在距离叛军三十步的地方停下,无形的杀气透过空气中传来,而两万淮南军,则齐声大吼:“放仗,免死!”
叛军的军心士气早已经崩溃,这下主帅又逃了,自己连逃命的机会也没有,因为后方的撤退路上,也出现了千余隋军的黑甲骑兵,个个面戴恶鬼面当,手持三石骑兵弩,端与胸平,闪着死亡寒光的三棱箭头,直指叛军人群。
这支骑兵是单雄信的飞骑护卫,多半是王世充的家丁部曲,在步兵全部渡过淮河后才从浮桥上过来的,专门用来包抄和追杀,当孟让的中军大旗被击落之后,他们才完成了围三缺一后的那一而缺口的封堵。
现在,两万多隋军步骑已经把五千叛军围得水泄不通,圈外的几万叛军,逃得是满山遍野,溃不成军,就连其他左右几个寨子里一开始还据营死守,想要坚持抵抗的几路叛军,也全部开始溃散了。
叛军中很多人已经本能地想要投降,但还是有些听说过王世充杀降杀俘的人,不敢就此放仗,几个军官试探性地大叫道:“我等若是放仗,真的可以活命吗?”
单雄信冷笑道:“若想杀尔等,只要本将军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你们现在就是死人了,命只有一条,想活就现在放仗,本将数三声,不想活的可以一战!想放仗的,马上跪下,三,二!”
单雄信的那个“一”字还没有出口,一大半叛军就已经扔下了兵器,跪到了地上,而还有一千多人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赌这一把,可是还没等他们想好,单雄信的“一”字就出了口,随之而来的是他高举的手臂,狠狠地砍下。
密集的箭矢破空之声响起,淮南军步兵和部曲骑兵的弓弩,就象长了眼睛一样,对着那些还站在原地的叛军射去,就如同平时训练的打靶一样,个人一组瞄准一个目标,在这百余步的距离上,绝不可能失手,惨叫声和闷哼声再次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