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超规格的礼遇,让麴伯雅感激地热泪盈眶,当即就说不急着回国了,一定要跟着杨广大帝扫平四方,他愿意亲自执戟在前开路,听得杨广是心花怒放,当即就准了他随驾远征高句丽,而同时在席的曷萨那可汗,也跟着说愿意跟随杨广征战四方,所以这对原本在西域的仇人,现在却成了两个杨广后面的跟班,曷萨那可汗至少还有个武艺高强,箭术绝伦的卫队可以献出,而麴伯雅就只能发挥西域人能歌善舞的特性,拼命地扭着自己那又肥又粗的腰,以尽量夸张的肢体动作,来讨杨广的欢心了。
宇文述冷冷地看着前方的战事发展,他没有象杨广和两个跟屁虫那样,但心中也是暗自惊疑,以他的眼光,是清楚地看到沈光中箭的过程,却不知这一箭从而何来,以他多年从军征战的经验,这一箭绝非冷箭,而是有人有意为之,想到宇文成都刚才的表情,他的心开始慢慢地下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杨广遗憾地摇了摇头:“这在城头站的好好的,怎么就掉下城了呢?来人,到前面去看看沈将军伤得如何。”
曷萨那可汗是个四十多岁,肥肥胖胖的突厥人,虽说在西突厥,他是个著名的废物,但好歹也是天天骑猎,眼神儿还算好使,刚才他也看得真切,抢着说道:“陛下,沈将军是先中了箭,才会掉了刀,然后给敌将踢下城的。”
杨广一回头,睁大了眼睛:“什么?中了箭?是高句丽人射的吗?朕怎么没有看到?”
梳着一头突厥式的辫发(西突厥统治的西域各国,从君到民,都得梳着突厥式的小辫,即使是汉人的麴伯雅也不能例外),四十五六岁模样的麴伯雅其实并没有曷萨那可汗的好眼力,他脸上的肥肉跳了跳,连忙说道:“若不是中箭,沈侍卫这么好的身手,又怎么可能落城呢?是城中的高句丽人暗箭伤人,沈侍卫当时急着去砍那敌将,一时不察,才会不幸中箭。”
曷萨那可汗这些天已经多次给麴伯雅抢着献媚了,不过一听这家伙的话,他就冷笑道:“陛下,麴国王可能没有看清楚,那箭不是从城内射的,而是从城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