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支文德点了点头:“是的,臣子进言应该注意方式和方法,但是在我们高句丽。 涉及这种军国大事,作为臣子,是一定要直言进谏的,这是对君王起码的忠诚啊。”
王世充微微一笑:“老实说,至尊在下令开挖运河,以及征讨吐谷浑时,还是有些重臣,尤其是先皇的老臣劝谏的,我们的先皇你也知道,勤俭节约惯了,一向也是爱民如子,惜用民力,至尊即位以来的做法跟他是完全不同,所以该劝的话,一些老臣早就劝了,可结果又如何?贬官的贬官,坐牢的坐牢,就是连曾经担任我们大隋二十多年首相的高仆射,也因为妄议国事而丢了性命,现在至尊在西域大胜,捞足了面子,一高兴连这些西域各国的商团都可以在我们大隋境内免费吃喝住宿了,这也是国相大人亲眼所见,我们又怎么可能劝得动他呢?”
乙支文德听得连声叹气摇头:“这么说来,你们这些重臣都无法劝得动隋朝皇帝了?那还有谁能劝得了他呢?”
王世充笑道:“这也是我苦思已久的一个设想,但苦于无人能去执行,今天看到了乙支国相,我心中一动,没有比您和高句丽更合适做这件事的人选了!”
乙支文德按捺着心中的激动,说道:“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本事呢?”
王世充收起了笑容,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高句丽,跟突厥可有联系?”
乙支文德睁大了眼睛,手中的酒杯一下子落到了地上,酒水溅得他满身都是,他一边挤出丝笑容,一边掏出了袖中的手帕,擦着身上溅到的酒水,心里则在飞快地思索着王世充的话,以及接下来的应对。
王世充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乙支文德擦干净了身上的酒水,笑道:“乙支国相,这很让你吃惊吗?”
乙支文德直起了身子,表情严肃地摇了摇头:“是有一点,但是我们高句丽和突厥人一向没有往来,在我们的最西北的辽河边境和突厥人之间,还隔着契丹和奚这些游牧部落,所以跟突厥人,我们多年也是没有什么交往,即使是契丹和奚有时候跟漠南的突厥分部有一些为了草场水源之类的争斗,我们也从未介入过。现在东-突厥是你们大隋的属国,我们高句丽名义上也是属国,怎么可以不经过大隋皇帝的同意,私下里去发展关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