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伦“嘿嘿”一笑,嘴角边泛起一阵邪恶的笑意:“我们这支船队,本来按计划是去南浦港的,周罗睺想让我们为他吸引敌军的注意力,所以他的船队要比我们晚五天出发,我们不妨将计就计,直接奔向买召忽,从那里登陆,也不管什么平壤了,就冲着冬比忽城去,这支老弱病残的部队打平壤不行,但打冬比忽城还是有希望的,至不济,也可以在冬比忽城下扎营,等周罗睺的大军过来。”
羊翔倒吸一口冷气:“封参军,你这可是违反军令啊,周元帅说得明明白白,要我军登陆南浦港,直趋平壤的,攻不下平壤后才允许我们向冬比忽城方向转进,你这样一来,我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封伦冷笑道:“要掉脑袋也是周罗睺先掉,作战计划本就是全军主力直扑平壤,他倒好,来了个佯攻平壤,实攻冬比忽城,他自己都违反了军令,我们又何必跟着他一条路走到黑呢?”
羊翔摇了摇头:“可他现在毕竟是全军主将,他违反军令的事情以后会有人跟他清算,可是在这之前,他可以先杀了我们,封参军,你上次给打了三十军棍,现在还没明白吗?”
封伦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他的屁股好象又开始隐隐作痛,封伦的牙齿咬得格崩作响,恨恨地说道:“这件事我也早就想好了,到时候就推说海上风浪巨大,方向不易辩认,我们的船队被大风大浪吹到买忽召了,所以只能先行攻击冬比忽城。”
羊翔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封参军,还有别的办法没有?船队在海上都是靠着罗盘和星轨仪的定位来确认方向的,那买忽召和南浦港相隔几百里,就是偏也不可能偏这么多啊!”
封伦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我早已经做过手脚了,羊将军,主舰上的罗盘,我已经派人在向着买忽召的方向放了一块磁铁,按我们现在的航向看,只要再过六七天,我们就可以在买忽召登陆了!”
羊翔惊得目瞪口呆,倒退一步,惊呼道:“封参军,你怎么。。”
封伦凶狠地看着羊翔:“我怎么?我这是在救我的命,救你的命,救这五千人的命令,明白吗?羊将军,周罗睺不怀好意,就是想让我们送死,你还傻不愣登地往他的圈子里跳,你真的以为他会给我们攻克平壤的机会吗?有这种大功他会自己不取?”
羊翔在封伦强大的气场面前,给压制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突然间,他的瞳孔猛地一收缩,看着远方,象是见到了鬼一样,手指指向了远方的天空,两眼睁得大大的,嘴巴大得能塞进一个馒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封伦以为羊翔又是给周罗睺吓得不轻,他不屑地“哼”了一声:“羊将军,你好歹也是七尺男儿,名将之后,当年你爷爷羊侃在南梁当大将军的时候,周罗睺的父亲只不过是一个州刺史,犯得着这么怕他吗?
我看你在开皇九年,大军灭陈的时候,不是也很有勇气接应大军吗?连皇上都夸奖你是识时务的俊杰呢,放心吧,我的背后有越国公,加上姓周的本来就理亏,他是不敢真的拿我们怎么样的。”
羊翔咽了一大泡口水,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封参军,风暴,风暴!”而就在这时候,封伦突然觉得刚才还很平稳的甲板开始微微地晃动,而视线所及的不少军士和水手也开始惊呼着向后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