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表仁和大宁郡主料不到杨素到来,都吓傻了,双双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杨素看了晕倒在李密怀中的杨玄感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之色,他正了正衣冠,推金山,倒玉柱,一撩衣服的前摆,跪倒在地,对着大宁郡主行了个叩首礼:“臣越国公,上柱国,尚书右仆射杨素,参见大宁郡主与郡马殿下,郡主金安。”
高表仁头上的冷汗直冒,在杨玄感面前他骂起杨素来全无顾忌,可杨素现在亲临,即使是跪在自己面前,但那冷冷的话语声中带来的强烈杀意却让他不寒而栗,他忙不迭地扶起杨素:“越国公快快请起,折煞晚辈了。”
杨素就势长身而起,对着高表仁正色道:“郡马此言差矣,你是郡马,按大隋法制,在你面前老夫也必须行礼才是,犬子有欠管教,冒犯了郡马,是老夫教子不严,现在还请郡马给老夫一个面子,让老夫把犬子领回,重重责罚,改天一定上门向郡马和郡主赔罪,如何?”
杨素的话说得很客气,但是语调却是冷冷的,全无那种道歉赔罪的意思,那种为将帅多年的气场不是盖得,高表仁在他面前给压迫得连舌头都仿佛打了结,脑子都不太好使了,只是连声地说道:“一切听凭越国公吩咐。”
王世充一看到杨素到来,连忙又躲回了棚子里的角落中,杨素的愤怒和杀气即使隔了这么远,他都能很清楚地感受到,现在地上躺的是自己的嫡子,如果不是高表仁还有个郡马身份,只怕杨素早就把他暴打一顿了。
杨素转过头来,对着一直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透一口的刘管事说道:“你就是这射箭场的管事吗?老夫听说这射箭场是仪同将军王世充所开的,可否属实?”
刘管事赔着笑脸,头点得象小鸡啄米似的:“正是我们东家开的射箭场,就是为了给大兴城内外的武将子弟们开的,让大家有个跑马射箭,锻炼武艺的地方。越国公也认识我们东家吗?”
杨素的声音不高,但隐隐地透出一丝杀气:“何止是认识,当年老夫南征时,你们家的东家曾在我帐下效过力,他现在人在哪里?”
刘管事连忙说道:“我家东家昨天有紧急生意离开大兴了,现在不在这里。”
杨素“嘿嘿”一笑:“不在大兴是吧,那我就只好拿你这管事是问了。来人,给我把此人拿下!”
杨素身后几个护卫纷纷抢上前,把刘管事直接按住了胳膊,压倒在地,刘管事吓得脸色都白了,叫道:“越国公,小人何罪?”
杨素冷冷地说道:“何罪?你开这射箭场,没有起码的安全保卫吗?郡马和世子是年轻人,在这里一时冲突,我们做长辈的回去后自然会责罚,可你是这里的管事,看到出了事不上去劝解,只会躲到一边,不抓你抓谁?”
刘管事哭丧着脸,说道:“越国公,不是小人不想上前劝解,实在是小人地位低微,世子和郡马都是金枝玉叶,而且世子叫了小人滚远点,小人哪还敢上前啊,这才急着派人去请你老人家的。”
杨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震得刘管事的耳膜一阵鼓荡,笑毕,杨素神目 如电,眼中凌厉的杀机一闪而过:“刘管事,你刚才也说了,来这里的多是公卿贵族,朝中将官或者是他们的子弟,个个都比你有权势有地位,要是他们都在这里闹事,你是不是都没办法管?
要是你连自己地盘的保安都做不到,那还开什么射箭场!来人,给我把此人押回去,交大兴令发落,还有,通告这射箭场的东家王世充,传唤他速速去大兴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