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的眼中光芒转瞬即没:“在下这就准备前往国子监助教,当世大儒包恺处,向包先生求学问道,在下自幼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读书看史,今天去见包先生,怕自己学问粗浅,到时候让先生见笑,所以抓紧这点时间再看看书。”
王世充“哦”了一声:“这么说李郡公还是和越国公偶遇的,对吗?”
李密点了点头:“正是,本来是杨世子来城外跑马,可能越国公怕杨世子新驯那匹黑马,会有什么闪失,所以急匆匆地带着几个护卫就赶过来了。”
王世充一下子对李密的话产生了兴趣:“李郡公又是如何得知杨世子是新驯那黑马的呢?”
李密哈哈一笑:“王仪同,你不是也知道杨世子新驯服这黑马,才会一路跟过来的吗?前一阵子杨世子在城中跑马,坠马受伤,这件事在大兴内外传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今天杨世子又骑了那匹神骏异常的宝马,还没有配上鞍鞯辔头,显然是还在驯服之中,不过我刚才看杨世子已经把那马给驯得差不多了,下次再见到那黑云马时,应该已经是披挂完整,成为杨世子的坐骑了。”
李密说到这里时,眼神变得黯淡起来,叹了口气:“杨世子当真是厉害,在下就自问做不到这一点。”
王世充笑着摆了摆手:“我看未必,李郡公满腹经纶,自有别的长处,所谓上马治军,下马治国,现在是太平年代,我朝更需要的,还是李郡公这样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文人才是。”
李密的眼神变得深邃,透出一股难言的落寞:“王仪同,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杨世子的武艺高强,骑术绝伦,只凭这两点,不足以让在下佩服,杨世子十几天前驯马不成,给当街摔下,几乎连命都没了,看他今天这样子伤还没有完全好,可是他仍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驯马,只冲这一点,无论他驯马是否成功,他都是一个真正的勇士,因为他战胜了自己的恐惧,有坚强的意志。”
李密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王世充,突然笑了起来:“王仪同,其实你的勇气也不比杨世子差啊,你也很让在下佩服。”
王世充微微一愣,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不安,听李密这意思,好象对自己的底细很了解,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孩子实在让人高深莫测,甚至连裴世矩也没有给过他这种压迫感,只有高熲和杨素让他有过这种被人掌握所有心思和盘算,透不过气的压力。
李密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对着王世充拱了拱手:“王仪同,在下与包先生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今天恕我不能在此与您长谈,改日再会吧。”
王世充脸上堆着阳光灿烂的笑容,冲着李密一拱手:“李郡公,改日再会。”
李密的身影伴随着牛铃声渐渐地消失在了远处,王世充看着他的身影,面沉如水,良久,才对着身边的张金称轻声说道:“金称,这两天多盯着越国公府和蒲山郡公府,我料这李密很快就会到越国公府上拜访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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