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正告知孤,太傅与亥弟私交甚密,甚至还瞒着孤,将亥弟安排于东阳郡任郡守了。”扶苏急道。
阳滋从袖中抽出一道密信,递了过去:“李阳给你的加急密件。”
扶苏一脸茫然,接过信件一看,不由一怔:“这……太傅不知亥弟在东阳郡一事?”
“这封密件发送的时间是五日前,也就是说在白正告诉你此事之前,李阳就已经将此消息加急传送报知于你,如今……你还怀疑李阳背弃你?亦或隐瞒你么?”阳滋指着信件道。
“这……”
扶苏一呆,不由自责道:“孤错了,孤万万不该怀疑太傅!”
阳滋道:“白正图谋不轨,为了坏我大秦新政,竟对你使离间之计,欲借你之手,铲除新政一党,此人之心,无比之阴险。”
扶苏此时也明白,自己是被白正给骗了,不由愤怒道:“白正,居然对我使计!”
阳滋道:“皇兄,你此次之所以中计,亦有你自己的原因。妹问你,对于我大秦江山社稷来说,是储君更重要,还是新政更重要?”
扶苏愣了愣,回道:“我嬴氏子孙众多,有能文者,亦不乏能武者,谁人为储,皆可。而新政,方可使我大秦强盛。所以,新政更为重要。”
阳滋听到这话,松了口气,道:“既然你明白此理,怎会上那白正的当,居然为了一己之私利,欲对新政不利?”
“这……孤……孤并无此意,孤只是听到白正的话,一时迷茫,不知所措而已。”扶苏慌了。
“你若无此意最好,要不然……你这次定将酿成大祸,成为赢氏的千古罪人。”阳滋冷哼一声,同时提醒道:“你如今执掌监国之责,又身为长公子,更是应当以大秦江山社稷为先,如若以己之私利为先,父皇又岂敢将大秦交于你之手乎?”
“阳滋所言极是,孤谨记于心。孤这就派人去警告白正,让他们休得胡来。”扶苏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险些犯了大错,赶紧想去唤人。
不过,就在这时,阳滋却道:“不用了!”
“不用?你不是说他们今晚在密谋,欲对新政不利吗?”扶苏一头雾水。
阳滋冷然道:“那些老氏族为了一己私利,坏我新政之心一直不死,此次就算你让他们放弃了图谋,那下次呢?”
“那依你之意是?”扶苏问道。
“何不借用此事,将老氏族一举铲除乎?”阳滋抬头看向扶苏,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扶苏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平时温静可爱的妹妹,居然会有这么果断利落,且带有魄力的性格。一时之间,他似乎都有些不认识自己的这个妹妹了。
“白正对你用离间之计,那皇兄不如就还他一个欲擒故纵,待他三日他在麒麟殿对新政一党发难之时,正好治他们一个坏我大秦新政之罪,一举铲除,为我大秦除去这一大害!”阳滋一脸的精明果断。
扶苏惊呆了!
他是真的做梦都没有想到,阳滋居然会有如此手段。
说实话,此时的扶苏,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这个妹妹了,这个主意,不得不说极为的精妙!
想到白正对他用计,欺骗他,险些酿成大祸,扶苏不由立即应道:“就按你说的办!父皇不好对老氏族下手,那就由我们来,为大秦清除这一毒瘤。”
阳滋点点头,老氏族一直阻拦新政,只是老氏族毕竟对大秦有功,所以自己的父皇不好治他们的罪,但是如今父皇不在,而如果由自己的皇兄来出手,不仅不会对皇室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反而还对提升皇兄的威望,可谓是一举两得。
“公主,长公子,监察院院长冯劫,与刑部尚书蒙毅说有要事求见长公子。”
就在这时,阳滋守在门外的一名侍卫进来通报。
阳滋和扶苏一愣,相视一眼,阳滋道:“请二位大臣进来。”
“喏!”侍卫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