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那几日,她也不曾如从前那般守在婆母的窗前。
甚至连白日里侍疾都是找了经年的婆子妇人替换陈妈妈,好让陈妈妈也有机会喘口气。
若是沈夫人身边的人隐晦地提及此事,丹娘便用一个孩子还小,离不了母亲为由,断然拒绝。
在她看来,一个不怀好意的婆母是远远比不上自己的亲生女儿的。
她甚至还说了,若是太太觉着伺候的人不如意,她也可以去沈府将另外两个妯娌请来帮忙侍疾。
这段时日沈夫人吃她的用她的,什么吃穿用度都挑好的来,总不能叫她又出钱又出力,冤大头没有这般当的。都是儿媳妇,凭什么另外两个可以置身事外?
横竖都是孝道,丹娘觉得应该要一视同仁。
果然,这话一出,沈夫人那头消停多了。
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待她身子大好时,也已经到了年关。
丹娘原还想着沈夫人会在抚安王府过年了,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这一日沈府来人了。
来的还是沈夫人的妯娌,也就是丹娘的婶母。
都是长辈那一级别的,这沈家三婶从前与丹娘没有太多接触,双方碰面,丹娘见礼后,三婶便主动说自己与沈夫人有体己话要说,让丹娘先行退下。
她乐得自在,谁愿意在这里看沈夫人的脸色呢。
当即欢欢喜喜地应了,麻溜地出门,还顺便帮她们带上了大门。
三婶是午后来的,到了下午晌那会儿,外头丫鬟来报,说是太太的院内吵起来了,让夫人赶紧过去瞧瞧。
丹娘正陪着玉姐儿玩,闻言微微挑眉:“确定是吵起来了?不是闹出什么动静故意引我去的吧?”
尔雅:“瞧着不像是装得,那丫鬟是咱们府里签了死契的下人,犯不着撒这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