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府邸时,已过了亥时。
她忙不迭地更衣洗漱,一头扎进绵软的被窝中。
待一觉醒来,她才迷迷糊糊地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
那顺令县主是几个意思?
好端端地提到章太傅……难不成是冲着沈桦的婚事来的?
多半是这位县主小姐也听闻了章太傅家小孙女被救一事,过来试探丹娘的吧。
只是……丹娘既不是沈桦的母亲,更不是能在沈府做主的人,她只是个嫂子。
嫁过来的时候,沈桦还小,丹娘又对这个时代并不是很了解,再加上刚刚新婚,她对沈寒天都一知半解,更不要说没见过几次面的小叔子了。
况且,当时沈夫人护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竟然连他们大婚都不曾叫小叔子在她跟前露过几次面。
这样一个空有名分的嫂子,好像也不能在小叔子的婚事上插手。
那么……顺令县主这样暗示有什么用呢?
丹娘不理解,她也不想理解。
这件事摆在心底也不过一会会儿,在她看见桌子上摆着的蜜糖枣糕时,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用罢了午饭,她又忙活着府里的事情。
正月十五结束,预示着这个年基本上就过完了。
从这一天开始,百官上朝,该办事的办事,趁着还未明显的春意,早早就把自己的一干事宜都安排起来。
丹娘也一样。
如今抚安王府内外院已然分开,虽然这样的管理模式才刚刚运行不久,但成效显著。
很快她就发觉这其中的妙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