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老太太这么麻利,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就能拿出这些东西。
赵舅母喉间咽了咽:“就算是真儿去问了,顶多是失了分寸,又不算什么大事,可你们家六少爷那是污了我们家姑娘的清白,怎能混为一谈?”
老太太冷笑:“姑娘家的去亲戚家里做客小住也是人之常情,但像你们赵家姑娘这样如同管事太太似的问东问西,却不曾听闻,或许是你们赵家的规矩也未可知。”
赵舅母脸色阴沉。
这样到处询问搭话,说到哪儿都是赵真儿失礼在先。
要是传出去了,多半会说他们赵家教女无方,首当其冲挨骂的一定是赵舅母。
赵舅母还想强辩:“说不准是老太太身边这个丫头胡诌的!老太太可别上当才是。”
翠柳恭恭敬敬朝着赵氏的方向福了福:“库房的张妈妈是太太的陪房,太太一问便知。”
赵氏这下也说不出话来了。
赵氏陪房,本质上也是从赵家出来的人,没理由为了翠柳一个丫头胡乱编排赵家姑娘,这根本说不过去。
“所以,你家闺女乖巧懂事就说不上了。”老太太缓缓道,“再说他们俩的事吧,把砷哥儿屋子里的人都带上来。”
很快,两个婆子都被带了上来,跪在老太太跟前喊冤。
“老太太明鉴,我是六少爷院子里专管洒扫的婆子,昨个儿的门户也是我与钱婆子看的,根本没瞧见六少爷带什么人进去啊。”
“若是老奴说谎欺骗主子,叫我被天打五雷轰!”
“哼,你们府里的人当然向着你们说话了。”赵舅母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