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个什么,你骑马回来也不怕冻着?”赵氏一阵头疼。
她和丈夫都是谨慎端庄的性子,怎么就生出宋竹砾这样洒脱不羁的儿子呢?他也太跳脱了,得亏是个儿子,万一要是女儿赵氏都不敢往下想。
“怎会?我穿着娘给我缝制的棉衣呢。对了,爹爹下衙回来了吗?”
“还没呢,再等等。”
宋竹砾却一刻也等不了了,抓起二哥的手:“走,咱们去拜见老太太。”
说话间,他已经走出了正屋大门。
赵氏拦也拦不住,只好命几个小厮婆子紧紧跟上。
蒋妈妈笑道:“咱们砾哥儿还是这么个性子,怪道老爷喜欢,就是老奴见了也觉得潇洒风姿,异于常人呐。”
“哎……可不是,砚哥儿虽好,却死板了一些。罢了,能用功读书就是好孩子,往后宋家还得指望他们呢。”
赵氏满心骄傲,又叫丫鬟打了一盆热水来,她要重新装扮。
安福堂内,丹娘刚刚给老太太推拿结束,用热乎乎的毛巾覆住双手,她才觉得好受些,一边敷一边感慨:这身体真是娇弱不堪,要是换成之前自己的原身,不就是推拿,只要老太太受得住,她能给她按一下午。
“姑娘,这是玫瑰膏子,老太太吩咐了您擦上这个保管双手白嫩细腻,还自带一股花香呢。”小丫鬟过来献宝。
丹娘擦干净手,挑了一点半透明的膏体在掌心,用体温轻轻匀开来,又细细抹在手背上。
确实莹润清香,丹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