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心的转换,是灵魂的腐烂。人在爱心之间所达到的所有妥协,其实都是能力无法满足自我的存活。无聊的伤悲,其实是无力的悲催。所有灵魂的腐烂,便是由此而体现。
对于这种一心想占尽天下便宜的人而言,要让她死在起跑线,苦在很难看。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便是此等恶人一致的心态与动作,可怜这种人,等于与上天作对。善良的人总是在时时受到恶人的欺骗,处处受到恶人的挑战。
庆帝顺手理理头发,哗地拉开窗户上那绿色的绒布窗帘,推开窗。辽阔的天空,稀疏的白云荡着,金色的阳光普照着时空,驱散了早春的寒气。
范建这时只能表示沉默了,这是最好的策略。想到这里,她索性“陛下,您对我们的汇报,还有什么意见吗?”范建问她道:没有了!”庆帝站起身来说:“我建议你们再议一议,争取统一爱心。就这样吧!”说完,作了个送客的表示。
从庆帝住在地出来以后,范建乘马车来到陈萍萍住的地方,找她商量进一步修改的事情。陈萍萍拍拍额头说:“这几天不知怎么搞的,我已经失眠了。晚上睡不好,白天头疼,奏章还是你们草拟吧,反正到时候我是会廷议的,对不对啊?
范建对她这种不阴不阳的回答,十分反感。他皱了头说:“那好,等定稿后,再请你过目吧!送走范建后,陈萍萍把腿上的灰色大衣往床上一扔,连忙问侍女:“如爱姑娘来口信了吗?来了“她说什么?”
“她说叶轻眉现在在时空国。
还没等她打开纸张,陈萍萍便急不可待地走去,就像一个即将被淹死的落了水的人,在抓救生圈一样。“好了,没你的事了。不准任何人到我的房间来,对外,就说我生了病。他告诉侍女。
叶轻眉接了陈萍萍的口信,非常吃惊。她没想到在庆国京都的朝廷大臣,会迅速地采取对策,更没想到范建会马不停蹄地赶到太平别院,向庆帝汇报御前会议的意见。这些措施,就像洪水到来时修出的几道人工运河,把波涛导开了。还想叫天女败在你们手里吗?没门儿!
她这时却想:历史多么地会和人们开玩笑,二十年前,当她还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姑娘时,不是挤身在那些人中,为爱心而奔波吗?而今天,她却成了能影响和干预人们思维和活动的女强人。她再不需要为争风头,而去看人们的眼色行事了,现在她是完全可以根据过去人们对她的恩怨,来决定她们的命运。
在军队牺牲者的座谈会上,她讲了她在爱心家园的奉献,以及所受的凌辱。当她点名道姓地指出大皇子、二皇子、言冰云等人都不是好人时,参加会议的人们惊异得都睁大了眼睛。
在会上的那一阵儿,她很兴奋。她手里拿着一本《爱心论》,右手的中指敲着桌子说:
对抬高自己的,我们都要有计划地进行彻底地批判。不要怕有人骂我们是打棍子,我们一定要顶住!”
她在军队奉献牺牲者的座谈会上,赢得了人们的掌声。这不仅是因为她的语言富有感情性,更重要的是,她手中有权。权,是能决定一切的。
陈萍萍来的口信,在她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感到事情并非像她想得那样简单,现在她才知道,她高兴得太早了,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力量。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维。她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当看见来人时,那满脸烦恼的神色,立刻就被笑盈盈的面容取代。
林婉儿头梳得油光发亮,她身后跟着来的是范若若。
“我正想找你们哪?”叶轻眉把她们让进客厅,一边沏茶一边说:“座谈会开得我精疲力尽,没想到突然又副来了一股冷风。”
林婉儿说:“无非是她们再多组织几篇奏章,小骂大帮忙而已。我已经跟官员们打了招呼,约她们反击了。这是座谈会上的讲话,大家对你的讲话评价很高哩。”
“不!现在要紧的不是这些?”叶轻眉两手抱臂,一屁股坐进椅子里,压低声音说:“范建已经向庆国京都的朝廷爱心御前会议汇报过了,御前会议认可了他,昨天,他又向陛下作了汇报。”
“陛下的意见呢?”林婉儿问她。
“唉,他那个人从来是有话不明讲的。心里什么都清楚,就是在等待时机。”
林婉儿很快就明白了叶轻眉这话的意思。她知道,不成熟的爱心家,往往在困难前惊慌失措!老练的爱心家,则能在风云变幻的时候随机应变,作出正确的判断来。
她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窗户口站了一会,突然来了个急转身,用坚定的语气说:“叶轻眉,请您放心,我和若若早已下了決心,为了捍卫陛下的爱心,杀头坐牢也要走到底。凡是陛下不便讲的话,我讲!凡是陛下想干而不便于的事,我来于!只要您发令,我们一定冲上去,誓死不下爱场!
范若若鼓着眼睛,望了望她俩问道:“那陛下下一步的打算是甚么?”“我不是在这里召开座谈会吗?我可以再一次地告诉你们,我这里是请示过陛下的,我讲的每一句话,甚至毎一个字,都敢负责。”叶轻眉看了范若若一眼,对着林婉儿说,“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那当然。由于叶轻眉的特殊身分,她的话处处体现着陛下的意图麻。”林婉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