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亏空的事情准备如何去办?”虞允文有些担心的说道:“冒然说出来,恐怕会让满朝文武都对殿下不满。像那曹璟,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吗?他知道的很清楚,到现在都没有向陛下说出来,就是因为他知道,此事一旦说出来,满朝文武都会找他的麻烦。”
“难道事情就这样不成?”李定北有些不耐烦。
“殿下可以先让人查清楚这些官员们借钱是干什么用的,臣可是听说有人用朝廷的钱,在外面放印子钱。不如从这方面来下手。”虞允文低声笑道:“然后让别人将此事捅到御史台那边去,御史台的那些官员们肯定会出手的,这样一来,殿下就不用自己直接出手。”
“先生可是知道什么?”李定北看着虞允文,说道:“先生这句话里好像有什么吧?朝中有人放印子钱,这个人先生还认识他?”
“这个,正是谢韬。”虞允文迟疑道:“臣也是前些日子偶然之间才发现此事的,此人不仅仅是借了朝廷的钱,还借了张先生的钱,不过,此事张先生应该不知道,国事繁忙,张先生从来就不为钱的事情担忧,所以不知道很正常。”
“谢韬?”李定北笑道:“原来是他,嘿嘿,听说晋王之事,就是在里面跳来跳去,也是他劝张夫人将女儿送入宫中的。一心贪图富贵,倒是让人想不到,此人居然还想放印子钱。这可是喝人血的钱,胆子真大。”
“他不仅仅喝人血,一般人的血他都不喝,他喝的是那些商人的血,先找各种理由,对那些商家动手,逼的商家资金周转不灵,自己这个时候就下手,一方面从官面动手,一面挥舞着钱财,他用低价收了对方的店铺,这样还让人无话可说。用朝廷的钱成全了自己,这样的人不去当商人,真是亏了。”
“表面上还正义凌然,这样的人也能教书育人?”李定北勃然大怒,一开始,他还认为虞允文是为了报复一下晋王,但此事说出来之后,才知道,虞允文只是想借谢韬这个重要人物,掀开这个盖子而已,让人都重视此事。当然,这里面也有恶心一下晋王的意思在里面,一举两得。
“所以这样的人不除掉,日后也不知道会坏了多少人。”虞允文低声说道:“张先生最近可是低调的很,唯独此人终日在燕京学府之中说晋王如何如何,端的可恶。”
“自身不正,不管背后靠的是谁都没有用,张先生不行,晋王不行,就算是父皇也不行。姐夫,动手吧!趁着父皇还在京师。”李定北肃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