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将者当多虑,这是最简单的道理,这次老夫得意忘形,忘记了襄阳水师,此战战败,其罪在我。暗卫之事,自然是有陛下决断,老夫会上书天子,严明老夫的罪名,但是只要陛下圣旨未至,这里还是老夫做主。”种师道虎目放光,扫了众人一眼。
“遵大将军之命。”众将心中一凛,赶紧大声吼道。
“命令南阳方面,尽快将火药送到军中,命令军中工匠铸造铁弹,命令士兵搬运石块,只要火药一到,立刻对襄阳城发起进攻。这次本将军将亲自冲锋陷阵,不拿下襄阳城,誓不收兵。”种师道站起身来,面色阴沉的,虎目扫过众人,闪烁着一丝威严。
众将心中忐忑不安,不敢怠慢,纷纷退了下去。只有种师道静静的站在大帐中,眉宇之间闪烁着一丝担忧,他在担心武松的安全。
城中,武松等人早就脱了身上的盔甲,将盔甲塞入一个粪车之中,一个中年汉子推着粪车,行走在大街上,而武松等人早已换上普通人的衣服,随着三个暗卫没入废墟之中,在城中七绕八绕的,最后进入一个药材铺中。
“将军,这里是我们的主要据点之一,三华堂,在城中已经驻扎了几十年了,三华堂的大掌柜前段时间还进入过赵桓的皇宫,为赵桓看病,在城中威望很高,刘锜不敢来这里。”为首的汉子相貌儒雅,是三华堂的少当家皇甫亮,皇甫一家擅长的是针灸,在城中也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名声很好。
“今日宋军水师出动,为何事先没有察觉到?”武松进了密室,冷森森的望着皇甫亮,今日之败,就是败在水师上,若是事先有准备的话,恐怕也不会败的如此之惨。
“将军可知道,自从一年前开始,城中任何人不得豢养鸽子之类的鸟物,谁家敢饲养,就有通敌之罪。任何人想出入水门,必须要有大将军府的令牌,回来的时候,也必须上缴令牌,违令者杀无赦。”皇甫亮苦笑道:“以前我们曾想着收买襄阳水门将士,但手中无钱,平日里打探消息还好,消耗并不多,但若是收买守将,那是何等的困难?不瞒将军说,这次为了传递水师情报,我们这边已经死了十个兄弟,可都没有将情报传出去。敌人防守很严密。那石磊每天都会派出五个百人队,在水门巡视,防备我们游过护城河,传递情报。”
“原来如此。”武松点点头,心中的一点疑虑这才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是自己人不努力,而是敌人防备太厉害,厉害到暗卫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