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镇守太监邱致中汇报道:“殿下,现在我凤阳府军工厂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开始生产和鼎步枪,预计每年可生产和鼎步枪两万支。”
朱慈烺点点头,道:“嗯,留下几个军器局继续生产燧发鲁密铳,其余全部生产和鼎步枪,太平府那边的江南军器总局同样如此。”
太平府紧靠长江,大多军工厂也靠近长江,广泛使用水力钻床,随着技术的越发娴熟,江南的火器生产能力非常惊人!
天武军优先装备和鼎步枪,之前使用的燧发鲁密铳移交给其他军队,其他军队使用的鸟铳则是逐渐淘汰,分配给各地的中学,用于中学生军事训练课程。
正看着,忽有哨探来报,杨御蕃从前线回来拜见。
脚步声响起,一员大将带着几个亲卫步入教场观阅台,他戴着云翅铜盔,穿着齐腰明甲,鞓带上挂着手铳与佩剑,走动时,甲叶锵锵作响。
得知皇太子驾临,杨御蕃专门从前线赶来,毕竟凤阳距离前线只有二三百里,恐流寇军骑混入凤阳府内地,对皇太子安全造成威胁。
杨御蕃神色尊敬,躬身拱手道:“末将见过太子殿下。”
“杨将军不必多礼。”
朱慈烺含笑道,亲手去搀扶他,不过杨御蕃还是坚持施了礼。
朱慈烺问道:“前线战况如何了?”
杨御蕃回道:“殿下,以往贼势飘忽无常,击溃易,剿尽难,然而闯贼现在却在南阳府操练新军,也分有田地,颇有割据之势。”
朱慈烺喃喃道:“李贼快成气候了”
龙骧夜不收的杨其礼也道:“在腊月时节,有数股闯贼再度进入陕西境内,倏来忽去,官兵难防,陕西贫民甚多,人心汹汹,因生活所迫,卖子卖妻之事常有,大有从贼的基础。”
朱慈烺脑中急速思考,是否要提前出兵,一鼓作气灭掉李自成?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打算让李自成扫荡一遍北方各省,然而这家伙竟然却被杨嗣昌逼到凤阳这边了。
眼看着李自成日益做大,战乱中的灾民种种惨状,朱慈烺于心不忍,想要调集大军一股而灭。
只是他心中也在分析着,即便率天武军等十几万大军北上,能否一鼓作气彻底将流寇灭绝呢?
流贼的基础是百姓,若是他们人人吃饱穿暖,又有谁愿意从贼造反?当然,被裹胁的不算。
说到底,想要彻底消灭流贼,必须从政治上着手,军事上辅助打击,二者相辅相成才有成效,即便军事上取得压倒性的胜利,死灰复燃是迟早的事,李自成的起起落落便有力证实了这一点。
“报!”
“报!前线军情!”
营门外,一骑绝尘而来,沿途大呼。
众人转头看去,却见那策马送信的传令兵忽然摔落马下,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快去看看!”
天雄军的主将卢象坤,以为营中有内奸射杀了传令兵,连忙招呼护卫前去查看。
两个护卫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传令兵身上并未遭受什么箭伤,完好无损,只是脖颈处多处肿大。
经过护卫的描述,众人更是好奇,莫非此人中毒了?
一名随驾的太医上前查看了一番,忽然吓得连连退后,口中说道:“是疙瘩瘟!快保护殿下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