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看了眼瘫在地上的石应诏,对身旁的小太监邱致中冷冷道:“邱致中,用银子将他埋了!”
“是”小太监邱致中一惊,领命后开始从车上一个一个的搬银子往太监石应诏身上堆。
石应诏吓得脸色煞白,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任凭邱致中往其身上堆银子。
当邱致中搬到八千多两时,已是满头大汗了,徐盛想要让几个亲卫上前帮忙。
朱慈烺拦住了他,寒声道:“让他自己搬!”
邱致中闻言手中一个哆嗦,一个百十两重的银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他又连忙捡了起来。
见众人不语,邱致中又开始将车子的银两往石应诏身上埋,听着石应诏被压的惨叫声,越埋他越心惊,他偶尔看向皇太子,只见其脸色阴沉的看着自己。
邱致中额头冷汗如雨滴般直落,终于一下子跪倒在地,哭声道:“殿下,奴婢知罪,求殿下饶恕!”
朱慈烺冷然道:“你何罪之有?”
邱致中带着哭腔道:“奴婢收过沿途州县官员送的仪金”
吴忠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幼与他一起照顾皇太子的邱致中居然受贿
只听朱慈烺继续道:“一共收了多少?”
邱致中颤声道:“一共三万两”
朱慈烺取下墙壁上的一条短鞭,狠狠的抽向了跪在地上邱致中,一边抽一边怒骂道:“让你贪!让你手贱!”
朱慈烺越抽越狠,直抽的邱致中身上皮开肉绽,却也不敢大声呼痛。
众人看得心惊,这邱致中可是皇太子的伴读太监,没想到皇太子对自己人这么严厉。
吴忠、徐盛和李廷表等人心中纷纷一紧,他们都不笨,皇太子是在敲打邱致中,同时也在敲打自己。
朱慈烺连抽了三十几鞭子,手都酸了,其中一鞭子直接抽到了邱致中的脸上,打的他一个踉跄,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看着让人害怕。
朱慈烺扔下鞭子,喘了口气道:“这高墙中不仅关过皇亲国戚,还关过皇家的家奴,如那魏忠贤,当初被父皇降罪到这高墙度过余生,可惜他没来,死在半道了!”
朱慈烺指着邱致中道:“本宫打算让你后半辈子在高墙中度过,好在你还算诚实,今天姑且放你一马,若是以后再贪,谁都救不了你!”
邱致中不敢动手擦拭脸上的血迹,只是伏地大泣道:“多谢殿下开恩!”
朱慈烺转身刚准备走,见埋在银子下面的太监石应诏仍然哼哼唧唧的在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冷声道:“继续埋!”
说完,他冷哼一声便离开了高墙。
吴忠上前将邱致中扶了起来,小声安慰了几句,李廷表和徐盛则是紧跟朱慈烺身后,离开了高墙。
朱聿键看着离去的皇太子,有些郁闷了,合着来一趟不是看我?就为处理自己家事?
同时他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这皇太子小小年纪不可小觑啊,极善驭下之道。
朱聿键瞥了一眼被被上万两银子压的喘不过气来的石应诏,叹了一口气,又自语道:“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吧,没有圣旨降下,没人能救得了我,好在皇太子来一趟,也算关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