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女吕气得不行,姒锦却懒得理会,她虽然与杨璟冰释前嫌,两人都默认了冥婚的仪式,彼此心中也都有着依赖。
可自打那次阴差阳错有了肌肤之亲,两人却是再没有过亲密的接触,如今杨璟将她搂入怀中,即便她知道杨璟只是为了演戏,心头却也是小鹿乱撞。
适才杀人都没能让她心跳发生太大波动,让杨璟这么一抱,反倒让她浑身颤抖起来,就如同无数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上游走,极其一层层酥麻的感觉一般!
鲁丽格见得此状,更加确定杨璟与姒锦关系亲密,已经到了夫妻一般的地步,加上姒锦适才吃醋要杀阿什莉,鲁丽格心中就更加坚定了。
杨璟往前踏出一步,按住刀柄,朝那老者和耶律铎道:“你们是什么东西,竟敢冒犯我的女人!”
杨璟说得霸气十足,浑身杀气汹涌而出,内丹稍稍运转,眼眸之中便闪现出血光,那老者连姒锦都不怕,却被杨璟一个眼神给吓得心头咯噔!
“高手!”他心头一沉,当即朝杨璟抱拳道:“老夫手底下的人不干不净,却是有不敬之处,可阁下的夫人得理不饶人,赶尽杀绝,还伤了…”
那老者本想将耶律铎给搬出来,可杨璟就是仗着不认识耶律铎,来个不知者不罪,占据主动,又哪里会让他继续说完!
“既然知道你的人不干不净,既然是尔等的过错,便是杀了又如何,莫不成我宗维的夫人被人欺负,我却只能当缩头龟不成!”
那老者在南边江湖也是行走多时,却从未听说过宗维这个名号,见得杨璟穿着祭司袍服,又戴着鬼面,一头白发,想来该是北地或者是草原上的高手,乃至于域外的高手,心中当即也就怯了。
可耶律铎却不干了,他的要紧处被切了一刀,下半辈子只怕都要蹲着撇尿了,一个男人所有的指望都没有了,他又岂能不怒!
“你是什么东西,你的夫人又是什么臭!本公子要她伺奉,那是她九世修来的福分,她却不知好歹,竟然出手伤人,有种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你们生不如死!”
杨璟刚刚走进门口,他走在前头,又抱着姒锦,便挡住了身后的鲁丽格和国师祸女吕。
祸女吕也就罢了,她早已习惯了皇庭那些个纨绔子弟的为非作歹,便是鲁丽格,也是横行霸道。
闯下多大的祸,捅多大的篓子,可不是纨绔子弟们的光荣,闯下天大的祸事,却能够滴水不漏地兜住,大事化了,那才是真正的本事!
鲁丽格有乃马真可敦撑腰,哥哥们又全都是领兵打仗,军功赫赫的皇族骁将,皇庭纨绔之中,又有谁比得过她!
祸女吕习以为常,可鲁丽格却听不下去了!
纵使你耶律家族如何受到重用,到底是臣子,眼下耶律楚材都已经致仕养老了,儿子竟然还敢大言不惭,连杨璟这个皇族的贵客都不放眼里!
一个耶律家族的庶子,竟然亲口承认要对宗维先生的夫人图谋不轨,还大骂宗维先生的夫人是臭,便是先生忍得住,她鲁丽格都看不下去了!
她到底是个女孩子,虽然平日里也会装模作样去窑子寻快活,可到底是不太体面的事情,今日为了杨璟,她大张旗鼓地去,千方百计讨杨璟欢心,因为知道杨璟有本事,只要赢了那达慕,她就能够如同哥哥们一般,领兵出征,再不是混吃等死,只懂得欺负平民和奴隶的纨绔公主,她要跟哥哥们比一比,打仗她也绝不会弱!
也正是因此,她才如此地尊敬杨璟,在她看来,自己往后能不能出征打仗,全都依靠杨璟了!
可今日辛辛苦苦讨得杨璟快活开心,一下子却全让耶律铎这个鸟人给破坏了,这鸟人竟然还想睡先生的夫人!
虽然这个夫人不是等闲之辈,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但那也是先生的夫人,一码归一码,这是鲁丽格做人做事的原则!
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放的屁都是香的,这也是话糙理不糙。
就鲁丽格所了解的一切,杨璟绝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从那些怯薛歹和祭司们也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杨璟可以维护大萨满而大打出手,自然也会为维护姒锦而大开杀戒,说句不好听的,难不成美得像狐狸精一般无人可比的姒锦,还不如掉光牙齿的大萨满不成!
在鲁丽格看来,杨璟之所以没有动手,之所以强忍怒气,就是为了不想让她鲁丽格难做!
她如此优待杨璟,简直正确到不能再正确,因为即便夫人受辱,杨璟为了保护她,不让她卷入朝堂之中,不让她与耶律家族的人撕破脸皮,竟然一直强忍着!
先生都做到了这等地步,鲁丽格自认又如何能够再让先生受委屈!
这可是乃马真可敦亲自叮嘱的,万万不可怠慢先生,不能让先生受委屈,更不能让人欺负先生!
耶律家族非但欺负先生的夫人,更没有将先生放在眼中,仿佛整个和林皇城,都是他耶律家的一样,到底谁才是皇族,谁才是臣子!
鲁丽格缓缓从杨璟身后走出来,指着耶律铎道:“你很好!耶律家的人果然有种!”
然而她的眼中,却是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