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修这话说的在理。”何应钦立刻附和道,“察哈尔独立团膨胀得这么迅速,压力最大的其实不是我们,而是傅作义才对,毕竟绥远可是傅作义的地盘,而徐锐这头猛虎就酣睡在他傅作义的卧榻之侧,所以最难受的应该是他。”
陈诚冷酷的说道:“五原会战之后,傅作义的三十五军也进行了大规模扩充,现在总兵力已经超过了五万人,西北军本就战斗力强悍,三十五军大多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而察哈尔独立团却是刚刚扩充,大多都是新兵,所以真要打起来,三十五军还是有机会的。”
蒋委员长被陈诚、何应钦说得也有些心动,又问白崇禧道:“健生,这能行吗?”
“傅作义肯定不行。”白崇禧不假思索的道,“一来,傅作义绝没有那么个能力,他的三十五军真要是跟察哈尔独立团给扛上,绝对是有败无胜,再一个,傅作义态度暧昧,未必愿意背着破坏抗战的骂名,背后对友军下黑手。”
“什么友军,什么破坏抗战。”陈诚道,“那是匪军!”
白崇禧翻了记白眼,根本懒得跟陈诚争执,争这个有意思么?
陈诚还要再说,却让蒋委员长伸手制止了,又对白崇禧说道:“健生你接着说。”
白崇禧又接着说道:“总之傅作义是不成的,他不是徐锐对手,也不可能下手,但要想阻止察哈尔独立团继续膨胀下去,办法还是有的。”
蒋委员长眸子里有精芒一闪,沉声道:“健生,你接着往下说。”
白崇禧扭头掠了何应钦一眼,又说道:“敬之兄刚才有句话说的很对,察哈尔独立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膨胀到这个地步,最着急的绝不是我们,但也不是傅作义,而是日本人,此时最感焦虑的应该是驻蒙军司令,冈部直三郎!”
“日本人?”蒋委员长恍然,怎么把这个给疏忽了?
陈诚和何应钦也是目露精芒,是啊,还可以假借日本人的手嘛!
白崇禧又说道:“所以,委座,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马上将这份情报通过可靠的渠道反馈给日本人,提醒他们去阻止察哈尔独立团的坐大!”
蒋委员长对戴局长说:“雨农,你立刻去办!”
“好的。”戴局长道,“卑职这就去。”
……
在归绥,大梅山独立团临时指挥部。
徐锐连打了两个喷嚏,摸摸鼻子说:“娘嘞,准是哪个王八羔子又在背后算计老子,让老子查出来,非把他的蛋黄挤出来不可。”
“老徐。”王沪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斥道,“说人话。”
徐锐嘿嘿一笑,又扭头对何光明说:“老何,傅作义就没挽留你们几个?”
“这咋能没有。”何光明打了个酒呃,又道,“不过我没搓茬,团长,我也不瞒你,要说我对西北军没感情,那绝对是假的,不管怎么说,我和小妖他们几个都是西出军北身,对老部队不可能没感情,但让我们回去,那是不可能。”
“对,不可能!”睡梦中的铁钢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忽然嘟嚷一句。
王沪生色变道:“傅作义真不是东西,竟然敢撬我们独立团的墙角!”
“撬墙角算啥?”徐锐嘿然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远在重庆的蒋委员长只怕是已经视我们为盯中钉、肉中刺了,这会没准已经在算计着怎么削弱我们了。”
“这倒有可能。”王沪生点头道,“蒋委员长恐怕不会坐视我们壮大。”
徐锐嘿嘿一笑,又道:“说起这,我倒是忽然想起来了,蒋委员长貌似还欠着我们独立团一笔债,这光景老蒋也该还债了。”
王沪生茫然道:“蒋委员长欠了我们债?”
“你忘了,购买包头茶贸公司的股份款!”徐锐嘿然道,“当初我们都已经跟孔大公子说好了,作价二十五元补足从我们手中买走的三百万原始股!可最后愣是让老蒋搅黄了,这笔债可算在老蒋头上,现在也该还债的时候了。”
“你说这事啊。”王沪生道,“他们能认?”
徐锐嘿然说道:“认或不认,不是他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