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勇收起书信,怒冲冲的走出帐篷,厉声喝问道:“怎么回事?”
副官北岛便立刻迎上来,顿首答道:“大佐阁下,刚才有一队支那骑兵试图偷袭皇军的营地,不过被皇军的机枪火力顶回去了。”
“支那骑兵?偷袭?”长勇大怒道,“八嘎,这只是骚扰而已。”
停顿了一下,长勇又吩咐副官北岛:“命令,若支那军不靠近阵地五十米内,一律不许开枪。”长勇还是有点脑子的,他很清楚,如果一丁点风吹草动就要用机枪扫射,那么他们携带的这点弹药储备根本就支撑不了太久。
“哈依。”副官北岛一顿首,转身去了。
长勇闷哼一声,回到帐篷里看书信去了。
然而,坐下来还不到一分钟,外面便陡然响起轰的一声巨响,接着,密集的枪声便响成一团,长勇顿时间气得脸都绿了。
怒冲冲的走出帐篷,副官北岛还没回来。
长勇没有干等,直接就带着几个警卫来到前沿阵地。
“刚才是怎么回事?”对着迎上前来的步兵小队长,长勇生气的问。
步兵小队长一顿首,回答道:“大佐阁下,刚才支那炮兵对我防御阵地实施了炮击,造成两人玉碎,三人重伤。”
“纳尼?支那炮兵?”长勇闻言心头一凛。
这下可是有些出乎长勇的预料,八路军居然有炮兵?
就在长勇心下暗暗吃惊的时候,头顶忽然响起一阵细微的忽忽风声,长勇抬头看时,借着清冷月色,正好可以看到一团黑乎乎的物事从天而降,这团黑乎乎的物事后面,还在往外呲呲冒火光,下一霎那,这团物事便落在了日军阵地上。
“八嘎,是集束手榴弹!”长勇虽然没有看得很清楚,但还是凭借经验猜到了,旋即声嘶力竭的咆哮了起来,“卧倒,全体卧倒,快快……”
最后一个滴字还没吼出口,集束手榴弹便轰的一声爆炸了开来。
延安生产的手榴弹虽然质量不怎么样,但是架不住它数量多啊,六七颗手榴弹捆绑在一起同时引爆,光是那暴炸的声势就很吓人,这一声巨响,几乎将方圆一百米内的鬼子的耳膜全都给震碎,长勇也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甚至连意识都为之停顿。
好半晌之后,长勇终于回过神来,再去扭头观察刚才的爆炸点,却发现那里已经被炸开了一个巨大弹坑,外翻的焦土仍在往外袅袅冒烟,弹坑的边缘上倒卧着两具残缺不全的日军尸体,还有两个人倒在不远处哀哀的呻吟。
“八嘎牙鲁!”看到这一幕,长勇气得牙都咬碎。
不过长勇也算是看出来了,要继续让中国人这样扔集束手榴弹,不光休息不好,还会造成大量人员伤亡,毕竟这可是集束手榴弹,而不是烟花爆炸,扔进人堆是会死人的!看来必须得想办法,将外面的中国人给赶走。
当下长勇将轮值的步兵小队长叫过来,吩咐道:“大田君,你带一个步兵小组往刚才支那人所在的方位出击,记住,不要走太远,千万不要超过重机枪的射程,否则十有八九会遭到支那军的伏击,你的明白?”
“哈依。”大田重重顿首。
……
距离鬼子营地五百米开外,有一个小土包。
小土包后面,巴特正带着一个排的骑兵在操作一台“简易版”的抛石机。
这台简易版的抛石机主体,就是一颗水杉,将一颗长度超过十米的水杉去掉头尾以及枝叶,再竖于小山包上,然后通过战马将水杉拉弯,用绳索固定住,然后在弯下来的尖端系上一捆手榴弹,再斩断固定的绳索,如此,向上猛然弹起的水杉树就会把一整捆的手榴弹远远的抛送出去,一直送进五百米外的鬼子营地中去。
就刚才,巴特他们已经很成功的发射了一次。
“快快!”巴特一边示意两名战士牵引战马拉弯水杉,一边拿着麻绳,准备再次将拉弯的水杉树固定在事先打入地下的木桩上,可就在这个时候,躲在上面负责放哨的一个士兵忽然大叫起来,“连长,有一队鬼子出来了!冲着我们过来了。”
“是吗?”巴特闻言不惊反喜,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