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总接着加了句:“还有东京的战斗故事。”
徐锐连忙摇手说道:“主席,老总,你们可都是老革命、老红军,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什么的战斗没有经历过?我这点儿经历,眼你们几位老革命老红军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就还是不要让我现丑了吧?”
“那不一样,孔夫子还说过,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毛主席摆摆手,又道,“更何况你在上海指挥的城市游击战,就让我们很受启发。”
“对头。”朱老总连连点头说,“限于条件,现阶段城市游击战未必有什么用,但是我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派上用场。”说此一顿,又用力的挥了一下手,大声说道,“终有一天,我们要向鬼子重兵把守的大中城市发起反攻!”
徐锐说道:“好,那我就简单说说城市游击战。”
城市游击战出现比较晚,对于老一辈革命家来说,确实是新鲜事物。
毛主席嗯一声,把身体侧靠在石碾子上,脸上露出凝神聆听的表情,朱老总也搬来了一把小椅子坐到周副主席身边,徐锐便卖力的讲解起来,能够给毛主席、朱老总还有周副主席上课的人可是不多,这个足够他吹一辈子了。
当下徐锐开始卖力的讲解起城市游击战。
……
几乎同一时间,在青海西宁省政府行署。
省主席公房内,马步芳正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至少这个时候,马步芳的心情是极好的,因为马彪的骑一师刚在淮阳打了个胜仗,足足消灭了一千多日军,这一仗着实打出了青马的赫赫威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骑二旅的旅长马秉忠战死在沙场,青马少了一员得力干将!
不过凡事有失必有得,虽然没了马秉忠,但是真主安拉又给他派了一员更加年轻、更加骁勇善战的悍将,那就是刚从中央军校作训班学成归来的外甥马呈祥,马呈祥也是继马继援之后第二个从中央军校学成归来的青马军官。
尽管少壮军官在青马中的影响力还很小,但是已经开始崭露头角。
马步芳刚念叨马呈祥,公房外便响起极富节奏的脚步声,笃笃笃。
几秒钟之后,一个英挺的身影便拿着一纸电报进了马步芳的公房,却正是马呈祥。
马呈祥刚刚从中央军校作训班毕业回来,马步芳还没想好要安排他到哪里去任职,所以先留在身边当了一个副官,但这只是暂时的,因为马步芳对马呈祥十分器重,过不了多久就一定会委以重任,到时至少也得是一个团长。
马呈祥在走进公房之后,先是啪的立正,一丝不苟的向马步芳敬了记标淮的军礼,然后才放下手说道:“主席,军统局刚发来的急电。”
马步芳轻嗯了声,对马呈祥没有喊他舅舅,而是称呼他为主席十分满意。
青海马家军本质上是一支以封建家族血缘关系为纽带组建的部队,几乎所有的高级军官都是马家的族人姻亲,军中基层骨干也基本是临夏县的同宗同乡子弟,但是马步芳却又想在青马内部推行现代化的军政体系,既便只是形式上的,也是乐此不疲。
所以马呈祥的这套现代范儿,让马步芳十分受用,正经是见过大世面的。
不过在表面上,马步芳却还是装出很随和的样子,摆了摆手说道:“云章,在舅舅面前不用这么拘谨,搞得跟外人似的。”
马呈祥便说道:“主席此言差矣,到了家里云章跟主席是甥舅关系,但是到了公房,卑职跟主席却是上下级关系,礼不可废。”
马步芳当即一正脸色,说道:“嗯,电报上面是怎么说的?”
马呈祥当即展开电报,念道:“子香(马步芳表字)兄:弟闻苏共刚在迪化向八路军驻迪化办事处交割了六卡车之军用物资,意欲经由大西北公路运回至陕北,兄当临机处之,弟雨农敬拜,民国二十八年,九月旬日。”
“嗯。”马步芳沉吟片刻之后说道,“云章,立刻将戴笠的电报转发给玉山,让他早做准备,无论如何不能让这六卡车的物资通过张掖。”
“是。”马呈祥答应一声,转身匆匆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