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军警备旅的第一团依托大街上构筑的一道街垒,拼死阻击,尤其是架在街垒上的那挺九二式重机枪,更是成了整条防线的最大依托。
“小鬼子,我艹你祖宗,啊啊,给我去死,去死!”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伪军使劲握紧了重机枪握把,一边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喊叫声,一边摁紧发射按钮猛烈开火,灼热的子弹顷刻间像雨点般向前猛泼过去,一下摞倒了好几个鬼子。
不过后面跟进的鬼子立刻卧倒,各自寻找掩体隐蔽起来。
片刻之后,两个鬼子就匆匆赶了过来,然后躲在街垒后面架起了掷弹筒,操控掷弹筒的鬼子眯着眼睛估计了一下距离,接着稍稍调整了一下掷弹筒的射角以及倾角,然后轻轻一拉引线,一发掷榴弹便嗵的一声,呼啸而起。
片刻之后,掷榴弹便准确的落在那挺九二式重机枪所在方位,旋即轰然爆炸,爆炸产生的气浪一下就将沉重的九二式重机枪给掀翻,满脸络腮的伪军机枪手也当场牺牲,一块高速旋转的破片切开了他的颈侧总动脉。
重机枪一歇菜,刚刚躲得不见人影的鬼子兵便立刻又冒出来,继续往前冲锋。
趴在街垒后面的伪军官兵虽然连续开火,但是仅凭步枪已经不足以阻挡鬼子。
原本躲在街垒后面指挥的苟立贵就急了,将手中的镜面匣子往地上一扔,就冲到重机枪阵地,把那挺九二式重机枪翻过来,再往供弹槽里插了一片弹板,然后握紧握把,摁下发射按钮开始猛烈开火。
一条二十发的弹板很快就打完。
眼看着鬼子距离阵地越来越近,苟立贵急得老都快要炸了:“弹药手,快给老子来一个弹药手,弹药手!”
一个伪军连长冲到苟立贵身边,续上了弹板。
九二式重机枪再一次猛烈开火,密集的弹雨就像死神的镰刀,所过之处,正端着刺刀往前冲锋的鬼子便一排排被扫倒在地,自从重机枪出现的那一刻起,步兵的密集冲锋就永远成为了历史,因为它对步兵的压制太凶残了。
巷战毕竟不是野战,鬼子兵无法拉开散兵线,只能挤在一起。
不到片刻,足足打完十条弹板,小鬼子的冲锋终于被打退了,在扔下几十具尸体后,潮水般退了回去,只不过,不等苟立贵喘上一口气,小鬼子的步兵支援火力又迅速顶上来,除了掷弹筒以外,居然还有一门三七战防炮!
倏忽之间,三七战防炮的炮口已经瞄准过来。
“三七战防炮?!”苟立贵浑身的汗毛一下就竖起来。
“大哥小心!”伪军连长大喊一声,一把将苟立贵扑倒在地。
几乎是在伪军连长将苟立贵扑倒的瞬间,对面三七炮也开炮了,一发37口径的动能弹从炮口呼啸而出,在空中拉出一道模糊的轨迹,瞬间飞到伪军的重机枪阵地,准确命中重机枪支架下的街垒。
弹头在与街垒撞击后,将弹体所携带的巨大动能瞬间释放出来,瞬间形成一团狂猛无匹的能量冲击波,砖石砌成的街垒瞬间被炸成碎片,九二式重机枪也被掀飞空中,枪管、支架瞬间扭曲变形,彻底报废。
苟立贵也被余波震得七荤八素。
好半晌后,苟立贵才神魂归窍,然后翻身爬起来,他这一起身,原本压在他背上的那个伪军连长便立刻滑落下来,苟立贵转过身,定睛看时,只见伪军连长半边身躯都焦了,脑袋也烧焦了半边,左脸肌肉全部脱落,露出了森森骨骼。
诡异的是,伤成这样,伪军连长居然还没有断气。
“大大哥……”伪军连长用仅剩的一只独眼死死的盯着苟立贵,用漏风的那张嘴,断断续续的诉说着,“我我我,我娘娘,我娘……”
苟立贵眼眶里便立刻蓄满泪水,点头说:“小六,你娘我会赡养!”
伪军连长便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轻叹息,然后闭上了仅剩的独目。
放下小六,苟立贵一转身再次回到阵地,只见鬼子又发动了进攻。
小鬼子的三七战防炮确实凶残,也就半袋烟功夫,警备旅阵地上的几个机枪火力点就全让它给摧毁了,失去了重机枪火力,警备旅阵地上的火力立刻变稀疏,小鬼子便再次发动了进攻,而且这次直接投入了一整个步兵小队。
换成以前,警备旅早就撑不住转身逃跑。
可是今天,警备旅却很罕见的没有逃跑,这些伪军已经打红眼了。
还是那话,这些伪军没什么国家或者民族的概念,但是家族观念却是很强的,他们不愿意为了国家、为了民族而战,却愿意为了自己的父母、妻儿,与小鬼子血战到底。
在这个世上其实无所谓勇士或者懦夫,而只有你在乎的人或者事,知识分子在乎的是国家、是民族,小老百姓在乎的是父母妻儿,仅此而已,当然,那些心甘情愿做狗,一心跪舔西方的公知大v推墙党,已经不能算是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