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苟立贵让小六、小七把十几个窝棚里的伪军战俘全都叫醒,再把所有连长以上军官叫过来,开了一个小会,当众宣布要越狱。
听苟立贵说要越狱,一干心腹军官便立刻振奋起来。
不得不说,苟立贵在伪军九江警备旅中的威信还是相当高的,要不然,冈村宁次这老鬼子也不会委任他当旅长。
商量妥当,便开始了行动。
知道内情的小六、小七主动出马,将站岗的两个川军哨兵给“干”了,接着,趁着川军熟睡之机,伪军战俘又打开了军械库,从军械库抢了不少的武器,然后很凑巧的,他们的行动就被一个起夜撒尿的川军给发现了。
再接下来,就是乒乒乓乓的一通混战。
双方打的挺热闹,战果却只有天知道。
反正最后,伪军警备旅顶不住了,苟立贵下令撤退。
伪军警备旅边打边撤往九江西门,川军则边打边追。
驻守在九江西门的鬼子很快就被惊动,吉本贞一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城门楼上。
“水谷桑,什么情况?”吉本贞一一边问,一边从勤务兵手里接过雨披披上,刚才因为事发突然,他来不及披上雨披就冲出了指挥部,只片刻,就让秋雨淋成了落汤鸡,吉本贞一不敢大意,这秋雨,可不是闹着玩的。
步兵第四中队的中队长水谷哲也顿首报告:“参谋长,大约十五分钟前,车站方向突然响起枪声,似乎有两支军队正在交火,交火持续了大约十分钟左右,便开始向着这边延伸过来,现在距离城门大约还有五六百米。”
吉本贞一睁大眼睛使劲的往外瞧,可是因为天黑,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
当下吉本贞一又问道:“知不知道是哪两支军队在交火?难道是皇协军?”
“卑职也怀疑是苟桑的皇协军警备旅。”水谷哲也答道,“川军打下九江之后,处决了所有被俘虏的皇军勇士,但是被俘的皇协军却一个也没有处决,而只是被充做苦力,帮助川军运输物资并修建工事,皇协军不甘被压迫,奋起反抗也是有可能的。”
吉本贞一一边举着望远镜观察,一边蹙眉说道:“难道真的是苟桑的皇协军?”
水谷哲也沉声说:“参谋长,从交火情形来判断,往九江方向溃退过来的应该就是苟桑的皇协军警备旅无疑,要不然,派一个小队前去接应?”
“不可轻举妄动。”吉本贞一却断然摇头,又说道,“徐锐这个人太过于狡猾,搞不好这只是他导演的一场戏,我们贸然派部队接应,没准就会落入他的算计之中,所以皇军切不可轻举妄动,尤其不能出城接应!就让我们静观其变吧。”
“哈依。”水谷哲也一顿首,又扭头喝道,“命令,各步兵小队、重机枪小队、独立野炮兵小队做好战斗准备!”
五个传令兵迅速分头离去,将命令传达给水谷中队所属的三个步兵小队、一个重机枪小队,外加一个独立野炮兵小队,九江西门的日军阵地立刻紧张起来,一队队的鬼子鱼贯进入到战壕之内,一把把雪亮的刺刀卡进了插槽。
还有一挺挺的轻重机枪,也纷纷架起来。
还有一门门的轻迫击炮、步兵炮也纷纷架了起来。
这时候,前方的枪声也越来越近了,又过了片刻,已经可以看清楚模糊的人影。
“手电!”水谷哲也一声令下,十几束雪亮的手电光便照向前方,由于供电中断,日军无法使用大功率探照灯,只能使用手电照明。
十几支手电筒集中使用,勉强照清楚了前方五十米的景象。
借着手电筒的集中照明,吉本贞一看看黑压压的溃兵正向着九江西门蜂拥而来,吉本贞一唯恐这是川军,赶紧命令水谷中队鸣枪示警,听到枪声之后,那些溃兵便停下来,再不敢往城门方向靠近,但是前方,交火却仍在继续。
又过了片刻,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跑了过来,高喊说:“太君,是我,我是苟立贵!”
“苟桑是你?真的是你?”吉本贞一闻言大喜过望,这时候,那人影已经跑到距离城门不到二十米远处,而且十几束手电光也集中到了他身上,所以吉本贞一看的很清楚了,此人确实就是皇协军九江警备旅的旅长,苟立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