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阵地下来之后,小鹿原俊泗的突然开始出血,而且血量较大,然后就被紧急送往后方第10师团的野战医院。
野医医院的军医检查之后,发现伤口再次撕裂,必须紧急手术。
半小时后,小鹿原俊泗被人从手术室抬出,小猪义男也赶到了。
小猪义男询问伤情,刚才主刀的军医说道:“将军阁下,大佐阁下的伤口是旧伤,目前只是暂时止血,但是由于伤在谷道内,随时有被感染及加重的风险,所以,卑职建议还是尽快送回南京总部医院进行治疗。”
“小鹿原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小猪义男忍不住有些埋怨。
在这么个关键时刻,小猪义男确实不想失去小鹿原这么个臂助。
“哈依。”小鹿原俊泗在手术中流了不少血,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顿首说道,“让将军阁下失望了。”稍稍停顿了下,又问道,“将军阁下,黑风口的战事进展得怎么样了?西大条联队有没有攻破独立团的第三道防线?”
“没有。”小猪义男叹了口气,说,“原本一切顺利,眼看就要攻破第三道防线,但就在你手术的时候,独立团的狼牙部队突然赶到,对特战大队造成了极大的牵制,特战大队就再没有更多精力支援步兵第40联队,步兵第40联队的攻势也就受挫了,现在,步兵第40联队已经退回到了第二道防线。”
小鹿原俊泗说道:“将军阁下,既然狼牙已出现在黑风口,就说明徐锐已经上当,而且从前天以及昨天的战斗来看,驻守黑风口的部队绝对是独立团的主力,所以,沙桥岗那边的守备必定已经空虚了,殿下那边可以动手了!”
小猪义男却还有些犹豫,说道:“但是航空侦察兵报告说,驻守在万马渡的几个营还没有动,说明徐锐仍在观望中,是不是再等等?”
“将军阁下,不用等了。”小鹿原俊泗却笃定的说,“可以动手了!”
话音才刚落,第10师团的参谋长堤不夹贵走进来,报告说:“师团长,刚刚接到航空侦察兵的最新报告,驻扎在万马渡的独立团部队已经开拔,正向黑风口而来!”
“哟西。”小猪义男闻方大喜,又回过头对小鹿原俊泗说,“小鹿原桑,看来还真让你料中了,徐锐果然是上当了,哈哈。”
说完了,小猪义男又吩咐堤不夹贵,“堤不夹桑,立刻给蒲城发报,就说独立团已经被我师团彻底调动,他们那边可以行动了。”
“哈依。”堤不夹贵重重顿首,转身走了。
小鹿原俊泗又叮当小猪义男说:“将军阁下,为了掩护沙桥岗那边,黑风口这边的攻势还得要加强,绝对不能有一丝放松,必须让徐锐和独立团的所有人相信,皇军真的已经决定要从黑风口打开缺口,扫荡大梅山。”
“哈依,我明白。”小猪义男说,“小鹿原桑,你就放心回去养伤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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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城宪兵队司令部。
东久迩捻彦正跟阿部刚毅对酌。
东久迩捻彦坐的比较随意,阿部刚毅却把身板挺得笔直,一丝不苟。
“阿部桑,不必如此拘谨。”东久迩捻彦摆摆手,又示意旁边伺候的朝鲜艺妓给阿部刚毅的酒杯倒满,然后端起酒杯说道,“阿部桑,尝尝皇室的月桂冠御酒。”
“哈依。”阿部刚毅端起酒杯先闻其香味,再浅浅的呷了一口,闭眼回味片刻之后,由衷的赞叹说,“由其味,我仿佛闻到了八月桂花香味,再回味其感,又仿佛感受到了明月的清辉从天际洒落,真是酒如其名,妙极。”
东久迩捻彦大笑说:“没想到阿部桑武道造诣过人,酒道造诣也是不俗。”
“哈依。”阿部刚毅放下酒杯,顿首说道,“殿下过誉了,在下不过就是一介武夫。”
“阿部桑何必谦虚。”东久迩捻彦摆手说,“你虽是武夫,却不是简单的武夫,你是大日本帝国唯一的柔道十段,可谓誉满扶桑。”
顿了顿,东久迩捻彦又说道:“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何要放弃嘉纳治道场,放弃在神户县的优裕生活,却不远万里漂洋过海跑来中国当兵?阿部桑不要跟我说,你也是为了替天皇陛下效忠,为帝国开拓万里波涛。”
说完之后,东久迩捻彦便笑吟吟看着阿部刚毅。
东久迩捻彦很清楚,只有那些被军国主义思想彻底洗脑的基层官兵,才会狂热的叫嚣替天皇陛下效忠,为帝国开拓万里波涛,但是那些顶级的贵族却不是那么好忽悠的,而阿部家族显然是顶级贵族之一。
阿部刚毅便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袱,解开,露出一个骑马武士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