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休息。”徐锐转身回头,沉声道。
徐锐话音才刚落,身后的五十多号残兵便纷纷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后张大嘴巴,就像六月里的狗一样呼哈呼哈的喘息起来,刚才的这一通急跑,真把他们给累坏了,此刻就感到肺都快要炸开了似的,闷得慌。
徐锐却没时间休息,背着三八大盖又折返回来。
徐锐不能让王长福和2排的残兵们白白的牺牲掉,所以,他要趁着小鬼子的追兵没有追上来之前,将他们一路上留下的迹痕给掩盖掉。
掩盖痕迹是个技术活,更是个细活,需要耗费大量心力。
不过这个难不到徐锐,徐锐穿越前可是系统的学习过伪装术。
仔细的消除痕迹之后,徐锐还不放心,接着又用了个杀手涧,这次他不再让1排的五十多号残兵在地上行军,而是将残兵们携带的绳索都收集起来,在两两相邻的两颗大树中间架起一道道索桥,让残兵们脚不沾地,直接从索桥滑行。
在滑行途中,徐锐还再三叮嘱残兵们,千万小心,别碰折树枝。
利用索桥滑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徐锐便带着1排的五十多号残兵在一处隐蔽的洼地中潜伏下来,静静等待夜晚的到来。
没多久,大约一个班十几个鬼子就从离他们很近的距离走过。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又一队骑兵,大约二十余骑也从不远处经过。
再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又一队鬼子,大约一个小队,再次从附近经过,这次鬼子一边走一边实施火力候察,说了火力侦察,其实就是拿机枪漫无目的的向着四周扫射,看能否瞎猫逮着死耗子。
还别说,真有一个残兵被流弹击中了颈部,挂彩了。
那个残兵强忍着疼痛,没敢动弹一下,因为他一动,身上伪装的树枝也会跟着动,那就肯定得暴露了,负伤的残兵没敢动,徐锐和四周潜伏的残兵也没敢替他包扎伤口,等小鬼子通过之后,徐锐才敢过来察看残兵身上伤势,却发现那个残兵早已经气绝多时了,他身上的血都快流干了。
时间在令人焦躁的等待之中缓慢的流逝。
在这个过程当中,一队又一队鬼子从附近走过,可由于徐锐的伪装技术足够高明,鬼子都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独立营残兵。
徐锐有理由相信,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他和1排的残兵们肯定可以顺利的躲到天黑,只要天一黑,他就有十足的把握带着这五十多号残兵突出重围。
然而,遗憾的是,意外总在不经意之间到来。
晌午刚过,距离天黑至少还有四个多小时,正将全身感知释放出去的徐锐,忽然之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犬吠!徐锐听到了犬吠声!
该死的,小鬼子竟然带了狼狗!
狼狗的狗鼻子可不是一般的灵,一般的伪装术可以很轻松的骗过人类的眼睛,却根本无法骗过狼狗的鼻子。
如果是在平时,徐锐有的是手段对付狼狗。
狼狗最大的倚仗就是它的嗅觉,只要扰乱它的嗅觉,狼狗也就变成了睁眼瞎,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胡椒粉,只需要一只涂了胡椒粉的肉饼子,徐锐就能够让小鬼子的狼狗成为摆设,可是现在,徐锐上哪找胡椒粉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狼狗的吠声越来越近,它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不能再等了,必须干掉小鬼子的狼狗,否则这里的五十多个残兵一个也别想活。
是的,徐锐有十足的信心活着逃出去,但是这里的五十多个残兵却不可能逃走,他们终究只是普通人,而不是像他这样的超级战士。
“你们待在这里,别动,我离开一会!”徐锐交待了一句,便长身而起。
离得徐锐最近的几个残兵闻声抬头看,便看到徐锐的身影已经敏捷如猿,顺着一颗大树嗖嗖爬了上去,上到大树树梢之上,借着一根枝桠猛一弯再往上一弹,长大的身躯便像大鸟一般往上腾起,再迎风猛的舒展开了四肢。
这时候,让残兵们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徐锐已经将身上的呢子大衣的下摆系紧在了膝盖部位,他这一伸展开四肢,身上的呢子大衣便也一下舒展开,然后凭借着呢子大衣的鼓风,徐锐竟然真的像一只大鸟,从树梢顶端滑翔了下来,这些个残兵自然不知道,徐锐这是翼装飞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