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十 四 章 狠辣(2 / 2)

韩朝抱拳道:“小的明白!”

他喝了几声,立时五、六个夜不收出来,随他上马追击而去。

又两声惨叫传来,杜真身旁最后两个家丁已被杀死,最后余下圈中的杜真一人。

此时的杜真披头散发,形如厉鬼,他身被数创,全身鲜血淋漓。他一边怒吼,一边舞刀拼命撕杀,他心下愤恨之极:“王斗小儿,如果自己能侥幸逃得生天,一定不会放过他,定要将他全家老小斩尽杀绝,让他尝尽天下酷刑而死!”

他冲山上嘶声大叫:“王斗,王斗,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又有三个刀盾兵当头整齐地劈来,杜真虽平日身为舜乡堡屯田官,然他为大明世袭军官,也多习技艺,他一声吼叫,拼命格开这几个刀盾兵的刀势。

不料旁边又有三个刀盾兵整齐地抬刀。

“杀!”

三刀一齐劈在他的肩上身上,长刀深深地劈进他的身体。

杜真大声惨叫着,刀势一压,他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他使尽全身力气,挣扎站起身来,刚一转身,又听到一片整齐的大叫:“杀!”

“噗哧,噗哧,噗哧!”

长枪入肉的声音令人心寒,多达六根的长枪破开他的铁甲,深深刺入他的体内。

杜真口中的血块大口大口涌出,他强撑着身体不摔落,定定地看了身上半响后,猛然他哈哈地大声惨笑起来。他的笑声凄厉非常,半途忽然断绝,接着轰的一声,杜真的尸身摔落在地,已是气绝。只是双目圆睁,似乎是死不瞑目。

……

王斗来到官道下,这些惊心动魄的场面他一直在旁静静看着,神情不变。

只有那些参战的靖边堡军士事后才知道后怕,官道上尸首满地,鲜血到处,这种残酷的场面,加上杀官的心理压力非同小可,很多人都是脸色发白,甚至还有人大声呕吐。钟调阳的脸色也不好看,只有韩仲与高史银若无其事的样子。

蹄声响起,却是韩朝领人回来,他牵着两匹马,又抛下两个人头,却是那逃离两个家丁的。

韩朝下马抱拳道:“大人,逃跑的两个杜贼家丁已是斩杀,四野安静,无人知晓!”

王斗道:“所有的人都解决了吗?”

高史银笑道:“怕还有两个呢!”

他过去一匹马下扯出两个人,却是杜恭与谢赐诰,这二人都是全身发抖,只是连声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高史银看向王斗,王斗微一点头,刀光闪过,血雨飞扬,惨叫声嘎然而止,谢赐诰的头颅己是飞了出去。

高史银又将滴血的长刀转向杜恭,杜恭全身剧烈地颤抖着,他猛然扑倒在地,膝行而进,他满脸满眼的眼泪鼻涕,对王斗哀求道:“王兄弟啊,哥哥知道错了,求你饶我一命吧!”

高史银狞笑着过去提起他的身子,又是一刀捅入他的心口,长刀一转,杜恭全身不断地抽搐着,他口中呵呵有声,双目睁得大大的,眼角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高史银将杜恭的尸身象破麻袋一样扔在地上,笑道:“这下子终于全部干净了!”

他冷笑道:“我还认为杜真小儿敢打我们靖边堡的主意,有什么出众的能耐呢,原来就是这么几下!”

众人都是笑了起来。

王斗道:“打扫一下战场,场地收拾干净些!”

韩朝等人道:“放心吧大人,我们定会做得一丝不漏的!”

众人打扫场地,收拢战马,解下杜真等众的兵器盔甲,他们口袋中的银两物品也不放过。

此时一个靖边堡长枪兵正在搜查地上一具尸体的盔甲物品,忽然那尸体一下子眨开眼睛,他猛地翻身而起,一拳将那军士打翻在地,他翻身上了旁边的马匹,大喝一声,就是急急策马而去。

这人竟是最早被韩朝射中的吴善,他胸口中箭后,便一直滚落马下静卧不语,此时趁众人松懈,他便抢马而去。竟是一下子在各人眼皮底下得手。

事发突然,众人都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还存有活口,韩朝正要上马去追,忽听“咻!”的一声响,一根劲箭追上吴善,箭头从他咽喉处透出,吴善一下子摔落下马,一动不动。

钟调阳平静地放下弓箭,刚才却是他射出一箭。钟正显一直说自己儿子是蔚州当地远近闻名的好猎手,这是王斗第一次看到钟调阳射箭,果然箭术出众。

众人急忙来到吴善的身旁,这下他真的死了。看着他的尸身,韩仲骂道:“这厮也太狡猾了吧,装死能装这么久?”

韩朝等人有些不安,向王斗请罪,王斗淡淡道:“此事非同小可,下次须谨慎!”

当下各人又仔细打扫战场,每个死去杜真那边的人都是重新补上刀枪。

最后反复检查,战场清理干净后,王斗等人悄无声息地离去。

四周寂寥无人,只余下地上杜真及家丁们的尸体,还有一群乌鸦在上空盘旋。

……

崇祯八年八月二十七日,舜乡堡暂代防守官杜真路遇匪贼,杜真死难,亲随家丁无一幸免!

消息传出,舜乡堡上下皆惊!<!-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