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样说，牟晨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缠上秦慎吗？”就在容止和叶欣他们对李灵凤的话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她又主动提起了秦慎的事情。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捡到了三寸金莲鞋。我知道他是考古的，专门研究这些东西，他捡到了鞋，要不了几天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的陵墓，到时候他就再也安宁不了了。偏偏，偏偏他还和他的妻子那么恩爱！我如何能放过他！”

“可是，陵墓已经塌了，这么大的震动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到时候肯定会引来更多的考古队……”

无论如何，这个皇帝的墓都是保不住了，最后一句话叶欣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她要说什么。

不仅如此，就算皇帝的尸骨能保存完好，那也是肯定要由国家保存的，到时候李灵凤就算想去看皇帝一眼都是不能的。

因为这些东西阴气太重的缘故，那些领导都是找各大世家法力最高强的长辈来做过法的，而且还会布下阵法以免引来鬼祟，李灵凤就是找到地方也是不可能进的去的。

“呵呵，还真是讽刺，我机关算尽，最后不仅没有保住他的安宁，还连累的他连陵墓都给毁了，这就是报应啊，看来我不管是人是鬼都逃不了这天道轮回啊……”李灵凤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无奈与疲惫。

容止，叶欣和牟晨希看着一地的碎石和伏在碎石上的魂体越发轻薄的李灵凤，都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李灵凤的一生从她认识皇帝那时就是她悲剧的开始，从生到死，从人到鬼，她都没有得到过一天的快乐，却还是守着他的墓守了几百年也不肯放弃，这让驱魔驱了十年之久的叶欣忍不住一次次的手软。

在李灵凤的故事里，叶欣不想由自己再去给她添一道伤疤。

不止叶欣，容止和牟晨希也有同样的感觉。三个人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他们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宋云莲离开了，他的墓我也保不住了，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用呢？既然如此，我不如成全你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皇帝的陵墓被毁，李灵凤可以说是万念俱灰，再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你想做什么？”叶欣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今天对我也是处处留手，现在大概也是下不了手的吧！不如我帮你们一把吧。”李灵凤说完便伏在了碎石上，然后用手抚摸着碎石。

尽管她的手总是从那些石头上穿过，她还是一遍一遍抚摸着，直到她虚弱的抬不起手为止，叶欣知道她这是在跟她的爱人做最后的告别。

叶欣眼睁睁地看着李灵凤逸散着自己的鬼力，使得她的魂体越散越淡，越扩越大，慢慢地覆盖在了整个坍塌的陵墓之上。

李灵凤就这样消失了，而那只三寸金莲鞋则静静地躺在李灵凤刚刚趴伏的地方，一切都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