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事,刻骨固然重要,可是做事的方法却也是事半功倍的捷径,就好似一个人盲人摸象去学习锻造,可能十年二十年,也不过是只能打制农具的粗浅匠人罢了,可有的人若是得了名师教导,有精湛的方法来作为指导,可能只需要一年半载,就可以成为巧匠。
练剑,估计也是如此,叶春秋上午闲来无事,便一篇篇的去翻寻剑谱,近三年的剑法练习,使他的胃口越发刁钻起来,寻常的剑谱他大多只是匆匆瞥一眼,而后弃之如敝屣。
这就是光脑的好处,若是寻常人,能拜一个寻常的剑师,承蒙的他的教诲,能学习一门剑术,就已是难得了,穷文富武,即便是真正有心学武的贵人,能寻到几个名师,已是极为了不起了。
而叶春秋却几乎囊括了上下五千年所有的剑术,而且也已有了足够的眼力慢慢适合自己,且更强大的剑术,因而他并不急,几乎每一份剑谱看过之后,根据自己的经验,对其大抵的进行评估,既然打算继续练剑下去,总要优中选优才好。
倒是这时,外头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便听外间有人厉声道:“状元公可在这里?快快请他来见。”
叶春秋听到动静,这声音竟有些耳熟,忙是出来,便见到一个穿着鱼服的人带着几个校尉在外候着了,叶春秋细细一看,大吃一惊,这人……竟是钱谦。
天……他怎么来了京师,怎么穿上了鱼服?
叶春秋忙是上前道:“我在这里。”
钱谦一见到叶春秋,便喜上眉头,道:“叶贤弟,哈哈……恭喜……恭喜,你做了状元公,我现在才来道贺,该死,该死得很。”
叶春秋无言以对,满脑子依然还在震惊,这家伙是南京五军营左哨的坐营,怎么转眼,却到了京师?
看叶春秋面带狐疑,钱谦便笑着道:“哈……有一件事还没告诉你呢,这不是托陛下洪福齐天,见我在南京当差还算卖力,便敕我入京,嗯,现在调入了锦衣卫指挥使司,领世袭锦衣卫千户衔,实职是宫中站班的锦衣卫百户,保和殿轮值当差。”
竟是大汉将军,锦衣卫的职能有很多种,一种是传统的亲军职责,即所谓的大汉将军,专门在宫中站班的;另一种呢,则是大家闻之色变的锦衣卫密探,别看钱谦在海宁卫是指挥,在五军营也是左哨坐营,不过却不是亲军职,世袭的亲军职比之一般的军职要吃香的多,所以别看他以指挥的名义调入了亲军,领的是千户衔,实际上却不过是小小的百户,其实论起来也算是了不起的高升了,毕竟亲军武官是所有人眼红耳热的肥缺,几乎所有的勋贵子弟,都在盯着呢,可谓是前途无量,地位也非寻常军户可比,就如那魏国公的孙子徐鹏举,现在在金吾卫历练,也不过是先从实职的百户开始磨砺。
可问题在于,几个月前,这个家伙还在南京苦哈哈,怎么转眼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