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叫严建安的眼镜男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儿才看着汪宗光肃然的道:“当年那件事情,我们也是出现了一些误判。其实,院里的老人一直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对不起你老连长。也想跟他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有些事情道歉没有用。”汪宗光冷着脸,道:“你们的一个失误,我们十多个弟兄就赔进去了!!这笔帐,咱们还没有算清楚。你觉得,这是一个道歉就能够解决的事情么?!”
严建安的脸色不由得一滞,却是有些尴尬的推了推眼镜。顿时,饭桌上陷入了一片沉默。良久之后,严建安才声音低沉的道:“当年的事情,院里已经负责了。当时负责这些事情的都付出了代价……”
“所以,老连长才没有冲到你们院子里去。”汪宗光冷冷的道:“但也别指望他能对你们院子里的人,有什么好感。还是那句话,你的人别到老连长跟前晃悠。在外面怎么布局,我都没有意见。”
说完,汪宗光站起来抓起桌子上的纸巾擦了一把嘴。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留下了底头苦笑的严建安。严建安他们院子,和汪宗光他们本来就很不对付。这种不对付,不是存在一天两天了。
基本是一直以来,都有的。这次双方见面,严建安也是硬着头皮过来的。果然没有出他所料,汪宗光甚至连酒都不愿意跟他喝一杯。就喝点茶,吃个饭。然后话说完了就散伙。
将杯子里的茶饮尽,严建安站了起来便向着门外走去。门外停着他的破吉普,探身登上了破吉普。严建安踩下了油门,很快的离开了小店。在帝都的大街上左右穿梭着。
三两下就拐进了一处不起眼的胡同里面,将车子停在了一处院落门前。和门口站着的几个汉子用眼神打过招呼。严建安就走进了院子。这是一处典型的帝都四合院,进门便看到那巨大的影壁。
绕过影壁,则是可以看到庭院里种植的两棵巨大的槐树。大树就这么种在了东西厢房门前的院落内,影壁正对着的是正房。隐隐的,还能看到正房里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员。
严建安和几个走出正房往厢房去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径直向着正房走去。穿过了院落,进入了正房内。大厅内看起来像是一个正房厅堂,正面墙壁上挂着一副长城图。
图下面的,则是一张方桌。两侧各有一张太师椅。在其下的,则是两排客椅。严建安极为熟悉的向正堂左侧走去,掀开一道帘子就进入了一条走廊。在走廊的尽头,则是一间单屋。
“笃笃~!”严建安敲了一下门,便听得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严建安这才开门进去。屋子里很亮堂,下午温暖的阳光从院子里的窗口照进来撒在了书桌上。书桌前,是一个头发花白没有留胡子脸上有着大片老人斑看起来大约七十上下的老人。
这间屋子里的陈设也极为简单,简简单单的方形书桌。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文件、电话、台灯。书桌后面的则是一张普通的太师椅,左侧是一只书柜,右侧的则是一个巨大绿皮文件柜。
坐在椅子上的老人看起来精神很好,他穿着一身灰色浆洗的发白的中山装笑吟吟的看着走进来的严建安轻声道:“怎么?!老汪家的小子,让你吃排头了?!”
“他好歹没当场揍我……”严建安苦笑着道:“我估计,他可能真这么想过。如果不是因为您老给我牵的线,说不准他就真揍我了。”
老人闻言,放下了手里的书。摘下了老花镜,看着严建安轻叹道:“当年院子里的那些人做事确实不严谨,这件事情给他们。尤其是那老虎,伤害很大。他是那老虎收下的兵,还是那老虎亲手给从枪林弹雨里面抢出来的。能给你好脸色,才怪了。”
“不说了!这些事情,说也说不清。”老人摆了摆手,看着严建安道:“老汪家那小子,怎么说的?!”
严建安踌躇了一下,才轻声道:“他说我们不能去老虎的那个村子,外面布控可以。但不要进村子,怕老虎找我们事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