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没能从谢至这里讨到便宜,从谢家出来后,便进宫与张皇后告了谢至的状。
“姐,谢至那小子看着良善,实则心肝黑着呢。”
张皇后手中忙着刺绣,漫不经心的道:“谢至?本宫看挺好的啊,他又怎么招惹你了,你可别去折腾他,不用三月他便要春闱了,陛下对他期望也很高,若是耽误了他的春闱,小心陛下那里说不过去。”
张鹤龄满是无奈,道:“姐,哪是臣招惹他,臣是好心,臣这不是看他快春闱了,帮着他弄一下那个火炉的事情,他却是好心当做了驴肝肺。”
张鹤龄这番愤愤不平之言出口后,张皇后这才放下手中的活儿,道:“火炉的事情本宫倒是听到一些,还别说那孩子倒还真是有些头脑,你去帮忙?你去帮何忙?谢家也不是没人了,谢至忙着春闱,自由谢家人去做,又何须你去插手,你是准备从中陌谋些利益吧?”
张皇后对自家兄弟还是了解的。
张皇后的这番指责之后,张鹤龄立即拍着胸脯道:“天地良心啊,臣真是想帮谢至那小子的忙。”
张皇后拉下脸,回道:“谢至那孩子既然不愿你帮忙,你就别操心了。”
张鹤龄没得到想要的结果,自是心情不佳,耷拉着脑袋又道:“姐,殿下又偷溜出宫了,现就在谢至那里,你可得告知陛下好生管管了,不然迟早得被谢至带坏了。”
是谢至带坏的朱厚照吗?明明是谢至把他带好了,好吧?
张皇后脸上生起了担忧,道:“这孩子,才刚好就跑出去疯玩。”
在张鹤龄从谢家离开后,朱厚照便回了宫。
张鹤龄脾性他是一清二楚的很,在谢至这里没讨到便宜,肯定是会进宫找他母后告状的。
到时候他偷偷溜出宫的事情必当时包不住了。
他若早些回去,还能少些责罚。
朱厚照才回宫不久,弘治皇帝宣布东宫停学结束的旨意便到了,可见对朱厚照的行踪,弘治皇帝早就掌握的。
东宫停学结束了,谢至却是告了假。
他来这里已有两年时间了,这两年时间全都用在扭转原主形象以及科举之事上了。
现在这些事情都已准备的差不多了,他也该好生的过个年了。
十几日的时间,一年便又要结束了。
售卖火炉也赚了些银子,正好可支撑谢至实现他的那个想法。
想好之后,谢至便吩咐贺良找来了些铝粉,煤粉,铁渣包括火药。
马上就要过年了,不止是豪门大族要放烟花,就是一些普通铺子也都要燃放烟花庆祝的。
各处产烟花的作坊也都在加紧赶着工期,所以说弄来这些产烟花必备之物并不算难。
这个时候对枪炮的使用程度并不大,所以对制成烟花的这些必需品管控并不是很严格,弄来这些东西也相对来说容易一些。
谢至没办法自己弄出超越这个时代的枪炮,弄些奇特的烟花开心一下倒也还是有办法的。
谢至捣鼓这些烟花的时候并未在谢家。
毕竟那玩意时不时的一声爆炸,没几次就得把谢家人的心脏病吓出来。
为鼓捣这些烟花,谢至特意住到了城西的鸡鸣寺。
冬天大雪封山,前来烧香的香客几乎没有几人。
在此鼓捣没人打扰,鼓捣出来后直接在此燃放,地势较高,整个京师都可亲眼目睹,绝对是个绝佳的场所。
谢至是有这个自信,但他也没亲自弄过,还真不敢保证能弄出来,所有在去鸡鸣寺的时候并未与家人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