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只是伴读,并不负责照顾朱厚照的饮食起居,但作为兄弟,朱厚照病了,他也总得是去瞧瞧的。
香月帮着穿了衣服,谢至把自己包裹的是严严实实后便移步到了朱厚照房间。
此时朱厚照房间已挤了一大屋子的人,几个有头有脸的内伺都在。
一进门,谢至便咋咋呼呼的喊道:“怎么搞的?殿下怎就突然病了?”
太子生病,负责的内伺自是有脱不了的干系的。
几个内伺所有的思绪都在朱厚照这里,也没内伺回答谢至的问题。
谢至也不介意,直接走至床榻旁正为朱厚照号脉的太医身边。
片刻功夫后,太子的手指从朱厚照手腕上移开后,谢至便随即问道:“如何了?”
太医在一旁的桌案旁坐下,回道:“确是风寒无疑了,下官开了药方,先为殿下服用了。”
须臾的功夫,一张药方书写完毕。
谢至简单瞧了一眼药方之上的草药,递给了一旁眼神不善的刘瑾,道:“刘公公,快派人去拿药。”
刘瑾眼神之中带着些许敌意,凶巴巴的朝谢至手上抢了药方,道:“放心吧,谢伴读,咱家知晓该如何做。”
刘瑾这是生气了?这又生的是哪门子的气,怪自己抢了他的风头?
算了,懒得搭理他。
“陛下到了,快快快,快接驾”
在后面一阵嘈杂之中,弘治皇帝已疾步走至了床榻边。
伸手想触碰朱厚照的额头,半截后还是收了手。
毕竟外面的天气冷,刚从外面进来,手自是不会暖和到哪里去。
“太子身子一向健壮,怎就会染了风寒?”
弘治皇帝的询问,让屋子中的内伺跪了一地,所有人也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弘治皇帝也并非暴君,也不至于因此事便苛责东宫的这些内伺,挥手道:“好生照顾着太子,对了,太子既然病了,东宫讲学便暂停几日吧,待太子康复了再说。”
东宫的讲学都停了,那谢至这个伴读岂不是就没什么用处了。
抓准时间,谢至随即出言道:“陛下,东宫讲学停了,草民可否回家瞧瞧?”
四个月时间,谢至也一次没出过宫,更别说回家了。
弘治皇帝也没做反驳,爽快应道:“你也有些日子没曾出宫了吧,是该回去瞧瞧了,明日宫门开了后,便回去吧。”
弘治皇帝答应,谢至自是也得表示一下感谢的,拱手回道:“多谢陛下。”
弘治皇帝抬抬手,道:“尔等都出去忙着吧,朕在此陪着太子。”
弘治皇帝不仅做到了好皇帝,好丈夫,也绝对做到了一个好父亲,有几个皇帝出身的父亲能在儿子生病之际亲自陪在身边的。
弘治皇帝吩咐出言后,几个内伺先后退了出去。
谢至留在弘治皇帝身边,道:“草民留下,陛下有需要草民也可帮忙。”
谢至要留下,弘治皇帝也没坚持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