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打不过谢至,又被烧了马车,只能是落荒而逃,在离开之前还不忘丢下一句,道:“行,有种,等着,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丢下这句话,石玉与那马夫跌跌撞撞的离开后,谢至救了孩童的母亲,才靠近,道:“公子,你打了寿宁侯的人,又烧了他的马车,他定不会放过你的,奴家惭愧,为公子招来了这么大的祸患。”
这妇人倒也还算知恩的。
若非那孩童,谢至是不会管这般马车横冲直撞的。
不过,这妇人即便之恩,她也不过只是普通百姓,也解决不了他的困境的。
现在这个困境,还得是他自己来想办法的。
谢至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道:“无妨,某自知如何解决,你无需担心,去忙你的生意吧!”
在送走那妇人后,朱厚照和刘瑾才终于方便回来。
“谢五,你小子又做什么了?怎不带着本宫?”
朱厚照他还觉得是好事,他若知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躲都恐怕来不及。
谢至还未回话,一旁的刘瑾便出口,道:“殿下,那好像是寿宁侯府的马车!”
朱厚照还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是吗?”
刘瑾斩钉截铁的又回了一句,道:“是,确实寿宁侯府的,奴婢认得。”
刘瑾斩钉截铁的回答,朱厚照才彻底上了心,问道:“真是寿宁侯府的?”
至于这般吗?
谢至摊手无所谓的回道:“是寿宁侯府的,殿下便莫要怀疑了。”
谢至的回答,朱厚照立即有些痛心疾首了,问道:“你怎把寿宁侯府的马车给烧了?”
谢至依旧无所谓的态度,回道:“殿下还记得石玉吧?那厮赶着马车横冲直撞,一孩童险些命丧马蹄之下,草民并未与他理论,他倒是把草民教训了一通,还说朝廷没有官吏敢管寿宁侯的事情,他当街时候说此话,这是把朝廷公信力放在何处,草民停不下了,一时冲动。”
朱厚照满脸的懊恼,道:“舅父必定会进宫告状的,早知晓本宫便不跟你出来了!”
怪不得在历史所记载的正德一朝,张鹤龄兄弟依旧能够逍遥自在。
原来,朱厚照对张鹤龄的惧怕已到了这步田地了?
看着朱厚照这样,谢至倒也大气,道:“殿下无需担忧,所有事情都是草民一人为之,草民独自一人承担便是,不关殿下的任何事情。”
谢至一力承担责任,朱厚照倒是不同意了,回道:“你把本宫当什么人了,本宫可不是缩头乌龟,刀山火海的,本宫与你一块承担,不就是责罚吗?也不是第一次了,本宫不怕!”
够义气。
谢至手搭在朱厚照肩膀上,笑嘻嘻的道:“殿下果真够意思。”
接着,谢至又问道:“陛下以前是如何责罚殿下的?打过殿下吗?”
朱厚照回道:“倒是没有,顶多就是罚跪,要不就是抄书。”
接着,朱厚照又反问道:“谢师傅以往是怎么责罚你的?打过吗?”
顺着记忆,谢至回想了一下,道:“抄书?不过草民以前不愿抄书,没少被家父棍棒相交,最严重的一次,好像有个把月没能下床。”
朱厚照对谢至由衷佩服,竖起了大拇指,回道:“谢师傅够狠的,谢五你也够厉害。”
谢至可没有原主的勇气,他想起记忆中的那道痛就有些害怕。
对朱厚照的恭维,笑了笑道:“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的事便莫要再提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谢至得想想不就的办法,自是没按照先前的预定目标再去茶肆。
正走着,一孩童从后面追了上来,喊道:“公子,公子”
谢至停下脚步,便瞧见他救下的那孩童手中抓着几个包子朝他而来。
“公子,这是我娘给你,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既然是感谢,那谢至便也收着了。
他若不收的话,那妇人母子心里恐也会不安的,“那某便收着了,你快回去吧,往后要注意安全,别让你娘操心。”
告别那孩童后,谢至把手中的包子分给了朱厚照一半,自我慰藉道:“殿下,草民若不出手的,那孩子还能这般活奔乱跳吗?他母亲也还不知晓如何伤心呢!”
朱厚照一脸勉强的笑容,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