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在与谢迁聊个不到半个时辰,家里的下人便已经陆陆续续的起床了。
父子二人也均要进宫了。
谢迁最后又叮嘱道:“既有科举的心思,那便好生用功,王少詹事学富五车,在东宫多与他请教,你既肯努力,老夫也拉下这老脸,与陛下说说,让你以伴读的身份直接参加来年的乡试。”
参加乡试之人必须是秀才才行。
现在的谢至连个童生都不是,若想乡试参加着实不是那么顺理成章的,是得走个后门了!
谢迁答应,谢至自是欣喜,回道:“谢谢爹了!”
谢迁心里怎么想的不得而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沉声道:“老夫该做的都为你做了,能否中举便看你自己的了!”
这就已经足够了。
谢至就不相信,凭他的聪明才智竟会拿不到状元。
“爹,你就瞧好吧,儿子指定能拿个状元回来!”
谢迁起身便走,鄙夷着丢下了一句,。道:“老夫可不指望。”
能不能别你这么打击人,就不能给他打打气吗?
谢至回到自己小院的时候,贺良和香月都已起来了。
“喊殿下了吗?”谢至率先问道。
贺良回道:“喊了,小人才喊的。”
香月接着道:“少爷,洗脸水打好了!”
谢至指了指院子当中的石凳,道:“就放这里吧,去伺候殿下洗漱,莫要吃了。”
正说话间,朱厚照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道:“谢五,你都起来了,把本宫的洗脸水端来,本宫也在此洗漱。”
朱厚照走近后,谢至便笑着问道:“殿下睡得可好!”
朱厚照依旧有些迷糊,无精打采的回道:“不错!”
在香月的帮助之下,谢至和朱厚照几炷香的功夫便恢复了往日的气宇轩昂。、
二人一道步行着前往东宫的方向。
到了东宫,刘瑾最先迎了上来,问道:“殿下,你去哪里了,奴婢担心死了!”
朱厚照瞅了一眼,没好气的道:“本宫去哪里还用与你商量吗?对了,本宫的腰牌你怎没给本宫带着,你可知道,昨日本宫差点就死了。”
刘瑾愣了一下,话到嘴边改口道:“奴婢该死,奴婢给忘了!”
刘瑾这一系列的表现,恐是给朱厚照背了黑锅吧?
朱厚照那厮真够无耻,自己不愿带着,反倒是责怪了别人一大堆。
“狗东西,你能办成什么事?下次记着!”
刘瑾也不在意,随即点头回道:“是是是,奴婢一定记着!”
在谢至和朱厚照才在座位上坐下不久,王德辉便到了。
在相互行礼后,王德辉连口气都没喘,便开始了授课。
今日所讲依旧乃为论语。
谢至自进东宫起,王德辉所授课的内容不是论语,便是孟子。
听了谢至的话后,朱厚照听课热情明显高涨了很多,倒是不像先前那般无精打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