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教唆储君,办事不利的那都是刘瑾,事情无论怎么发展,他都占理,底气自是不能落了才是。
对刘瑾的质问,张永直言,道:“自是你。”
随即,又冲着朱厚照,道:“殿下,奴婢进东宫因没有刘瑾早,那刘瑾便处处为难奴婢,奴婢对殿下可是一直忠心耿耿的啊。”
刘瑾可是完全没想到,张永的反应会是如此的激烈。
他觉着张永进入东宫的时间晚,这个事情之上即便受了冤枉,定也是不温不火的解释。
又没有证明清白的证据,几句不温不火的解释,也完全可以让自己在朱厚照心中办事不利的形象减缓一下了。
“殿下”
刘瑾不过才喊了一声,便得朱厚照怒吼道:“狗东西,要咬出去咬去,别再这里碍本宫的眼。”
刘瑾又喊了一句,道:“殿下”
自是得来朱厚照没好气的一声呵斥,“滚出去”
这下,刘瑾这个锅可没有可甩的目标之人了,只能耷拉着脑袋,道:“是,殿下。”
张永现在要的不过是刘瑾倒霉罢了,也没多做解释,拱手退了出去,道:“是,殿下。”
刘瑾和张永双双退出去之后,朱厚照心中更是烦躁。
在房间来回踱了几步之后,朱厚照仍旧没有想到一个能够对付了谢至的合适办法来。
不过却是眼前一亮,想明白了一个事情。
他找谢至来其目的是为了让他背锅的,可现在,谢至却是已经得到了王德辉的青昧。
他即便再使手段,好像已然是不能讨到多大的便宜了。
与其如此,及时止损才最为重要。
在想明白这些之后,朱厚照风风火火的便赶往了乾清宫。
乾清宫乃内廷正殿,明清两朝皇帝皆是在此批阅奏折,召见官员,处理日常政务,当然,也会在此接见外国使节以及举行内廷典礼和家宴的。
朱厚照去了乾清宫之际,弘治皇帝自然在此正批阅着奏折。
“儿臣参见父皇。”
弘治皇帝也未放下奏折,只是出言问道:“王少詹事所留功课可否完成?”
朱厚照回道:“还没,儿臣回去后即刻便去做。”
“父皇”朱厚照又喊了一句。
弘治皇帝的心思仍旧还在手中的奏折之上,开口道:“何事?”
愣了半晌,朱厚照才终于开口道:“父皇,儿臣不想要伴读了,请父皇下旨免了谢至继续做伴读之事吧!”
这下,弘治皇帝才终于放下了手中奏折,望着朱厚照,半晌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谢至欺负你了?”
“啊?是!”
“什么?”弘治皇帝猛然起身。
怎么说来?那都是自家儿子,被人欺负了,自己作为父亲总归是得为儿子做主的。
弘治皇帝一句惊呼,朱厚照也是反应了过来,连忙摆手道:“没没没,这可是在宫中,借他个胆子,他都不敢的。”
这个假话那是那么容易说的?万一他父皇详查的话,那他可就死定了。
朱厚照如此解释之后,弘治皇帝这才又重新坐了下去,道:“既然没有,为何不让谢至再做伴读了,给朕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