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么多官员,还是在这么严肃的议政殿中,上面还被皇上看着,李思暖其实心中也是发慌的。但想到自己遭受到的委屈和伤害,李思暖立刻就顾不上害怕了。
她努力的抬起头来,满脸泪痕,断断续续的道:“回皇上的话,臣女是李思暖,是臣女敲击的蹬文鼓。臣女真的是有极大的冤情,还请皇上为臣女做主啊。不然臣女真是死不瞑目,求靠无门了。”
文武百官听完议论纷纷起来。
皇上问话,大殿瞬间又安静下来:“你究竟有什么冤情?可以细细说来。”
李思暖立刻哭诉道:“臣女自幼和丁云深定有婚约,臣女心中丁云深早就是臣女的丈夫了,臣女就是一直等,那也是心甘情愿的。当年若不是霍长笙,丁云深不会离开京城这么久,臣女也不会到了这个年龄还没有成亲。”
“好不容易臣女等到了丁云深回来,但霍长笙却又害得我们要分开。而这一次,臣女却得知一件事,那就是丁云深并不是丁家的孩子,他和丁家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我哀求我父亲,但我父亲为了自保,极力要和丁家撇清关系。”
“父亲不仅不帮助我们,还要让我也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我不愿意,就遭受到了父亲的毒打,还有来自父亲祖母的轮番逼迫,他们逼着让我和丁家撇清关系,还要编造谎言说丁夫人废掉我和丁云深的婚约,这种种谎言,只是父亲为了保住李家,自证清白。”
“可是父亲却从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他这样做将我置于何地?让我有何颜面见丁云深了?我们明明相爱,父亲明明可以救赎丁云深,却因为自私狭隘而不愿意救人,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无辜的人就这样被死去,父亲不愿意要我,我又何尝愿意要这样自私自利无耻狠辣的父亲?”
李思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间就感觉自己身体恢复了许多,她说话不算是声音大,但说的话渐渐的有了力量,也不再断断续续的了。
而李思暖说的这些话,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每个官员别管是怎么看李渊的,但这一刻,他们听着李思暖口中,和李渊完全不同版本的话语,都是眉头紧蹙,面色凝重。
这姑娘脑子是有坑吗?竟然这样的话,这话说出来,就是送李渊去死她不知道吗?怎么有人能为了一个男人,而做出伤害自己父亲和家族的事情?不管这话是不是真的,总之能说出这话的李思暖,被所有人厌恶至极。
他们终于能理解李渊为什么要和李思暖断绝关系,还将她驱逐出门了。就这么个能让家族灭亡的祸害,不赶紧驱逐了还留着?那不纯属找不自在吗?
李渊此刻跪在那里,面色铁青,眼底都是失望和愤怒,
皇上问道:“你父亲是谁?你说的可是事实?”
李思暖一字一顿的道:“臣女说的都是事实,臣女的父亲就是刑部侍郎李渊。父亲甚至因为我不肯妥协,不肯做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而强迫我和家族断绝关系。但我没有,我不愿意和家族断绝关系,那都是父亲逼迫我的。父亲甚至找来了霍长笙帮他做见证人,霍长笙昨天就做了这个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