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笙好奇极了:“这人是谁?你老仇人好多啊,随便来个死牢都能遇见一个。”
闻虎承把玩着霍长笙的一缕长发,睥睨的看着那个努力想要抬头,用憎恨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人,漫不经心的道:“前伯宁侯家的小儿子,十几年前,我亲自带人抄了他的家,灭他满族六十八口,他应该是那个唯一活下来的人吧。”
十几年前的尘封往事,闻虎承张嘴就来,霍长笙极其想知道:“那时候你也才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罢了,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皇上让你做的?”
闻虎承道:“恩,他们家罪大恶极,你能想象到的不能想象到的,他们家都做过,可怕的手段,毫无人性的凶残,从男人到女子,他们家的人骨子里都烂透了。”
“男人残害百姓,强抢民女还肆意残杀,女子虐打仆人,各种手段令人发指。这一家子死的人就没有一个冤枉的。而且你能想象到,他们家三代人里面,近二十年没有一个新生儿吗?”
闻虎承抬抬下巴,指着面前的男子道:“他是他们家最后一个新生儿,当年却也已经九岁了。世人都说是他们家人作恶太多,报应在了子嗣身上,所以他们家注定是要断子绝孙的。但实际上,是因为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却又没有斩草除根,被那人找到机会,给他们家的男人女人都下了断子绝孙药。”
“这家伙当年还是个孩子,算是他们家唯一干净的人了。而且当年他也常年不在自己家中,而是在外家养着,可能他娘也知道家里那样,不愿意自己的儿子也成为畜生,才将他送走。”
“不过他娘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他爹亲手害死。也是因为这样,当年查明他们家的案件之后,皇上才格外开恩,没有将他处死,但也是终身监禁,他会一直在死牢里,直到死亡为止。”
“嗬嗬,你闻虎承……不得好死。”地上的人眼角流血,艰难的吐字,仇恨的情绪不言而喻。
霍长笙都醉了:“你是不是有毛病呀?闻虎承是奉命行事,你们家也是罪有应得,闻虎承怎么就不得好死了?他们留下你一条命,是让你改过自新的,不是让你心怀仇恨的,你这人还真是没有道理。”
那人癫狂的等着闻虎承,嘴巴里不清楚的叫着什么,总归不是好话。
闻虎承并不在意这件事,他道:“他当年才只有九岁,这十几年过去了,他一直被关押在死牢里面,根本接触不到外人,他怎么会武功的?我记得当年我查探的清楚,他并没有修炼武功内力。”
士兵们也是一头雾水,因为这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是死刑犯的人,所以他们还算是宽松的,哪知道就是这疏漏和宽松,差点酿成大祸。
还是一个老兵回想起了几年前的事情,迟疑的道:“六七年之前吧,那段时间牢房忽然紧张,我们就将一个死刑犯和这家伙关在了一个牢房里,想着那个死刑犯用不了个把月就会被问斩,而这家伙也还是个半大的少年,还是从小就在牢房里,老实巴交的也没事。会不会是那个死刑犯教给他的功法?”
闻虎承觉得很有可能:“他们在一个牢房关押了多久?那死刑犯是谁?”
老兵苦思冥想良久,道:“关押了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属下记得那个死刑犯是个江洋大盗,十几年疯狂作案,好不容易被抓到,审理清楚之后就问斩了,前后绝对没有超过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