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放下手中的竹简,点了点头。他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到任何地方,都会想方设法找些书来看。
士家位于广信城东北角,在众多的豪宅里并不显眼。
此刻,家主士燮一脸茫然,他对面前的贾诩还是一无所知。
关键是对方谈吐风雅,雒阳的琐事说得一点不差。
难不成我真的老了健旺了?
“诸位,燮守孝期间不见外客,改日自当前来拜访。”士燮抱拳,打发所有的宾客。
日南太守士赐尽管去世,老三士黆可是九真太守,士家并没有一丝衰落,不管是汉人还是土著,都不敢对士家有半点不敬。
今天听说为父守庐的士燮归家,来拜访的人可不少。
看到次子士徽还杵在那里,他皱皱眉:“你也下去吧,我和贾兄有事要谈。”
“可是镇南将军之人?”等所有的人出去,士燮嚯地转身:“不知有何指教。”
“难怪我加大帅对大人赞不绝口,”贾诩抚掌而笑:“人道士威信聪明伶俐,智计无双,诩还以为夸大了。见面胜似闻名。”
“文和兄过奖了,燮如今乃是一介平民。”双方早就通过姓名,士燮如沐春风,心头的疑问更多。
他不着急了,既然知道是谁的人,那就好办。反正士家如今在整个交州,毫不吹牛,肯定是第一家族。
朝廷也好,蛮人也罢,都要给自家面子。
“子奇公乃人杰也,天下莫不知他的名声。”贾诩微微摇头:“当今被宦官蒙蔽,总有拨得云开见日出的一天,威信兄静候佳音。”
刘陶这个御史现在和皇帝的关系很僵,经常被抓进去,作为他的弟子士燮也是战战兢兢。
刘子奇是士人首领之一,可士威信算老几?他终于找了个由头,自污了一番,被赶出雒阳,想不到此人还这么说。
贾诩用的是真实身份,反正他就是在雒阳也没啥名气,交州更是没人知道。
军队的那些斥候,比自己要厉害得多,他随军用处不大,鹰眼在交州的网络还没搭建起来。
再说军中有戏志才出谋划策,贾诩也是心高气傲之辈,想要做一些事情,自告奋勇,到广信来收拢士家。
“承蒙文和兄吉言!”士燮苦笑不已:“燮资质愚钝,在岭南做一钓翁可矣。”
“威信兄,我家将军曾言:人生在世,三起三落不能到老,一点小小的挫折罢了。”贾诩叹口气:“子奇公一直是将军敬佩的人,兄也知道,子龙将军很难做。”
“真定赵家与安平赵家本是一家人,赵侯纵有千般不是,在提拔和维护子龙将军的事情上,不遗余力。”
“无奈之下,将军远离朝堂,为我大汉镇压南蛮。”
“赵将军的诗词,一直都是我辈的楷模。”士燮闻言也不由叹息:“贤者纷纷出走雒阳,实为大汉之殇。”
“不然!”贾诩左右看了看。
士燮打了个手势,过了片刻才轻声发问道:“不知将军需要士某如何行事!”
贾诩不由得感慨,自家主公算无遗策,对士家的人哪怕从来没有谋面,也知道此人必然会仰仗南征军之力,趁势而起。
“此为将军亲笔所写,望兄台看完即毁!”贾诩掏出信递了过去。(未完待续。)